林沐从233的反应中明白了什么，于是她又问道：“不过我想……你的主人或许是想赶在主系统之前，集齐情绪图鉴，不然为什么还要费劲儿多创造一个你出来呢？”

【……】

（！！）

“所以，你应该也知道那位H博士和什么类人物种吧？”林沐没有理会两位系统的反应，继续说道，“你说……那些类人物种失去了人的七情六欲，还能被称为人吗？”

【当然是……不能，不是都说了叫类人物种嘛】233下意识地小声回答。

“对，类人，却不是人。”

“那么，像林皓如和叶穆阳这种，虽然没有人类的躯体，却拥有人的意识与七情六欲，他们……算不算是人呢？”林沐语气平静地问道。

【他们……他们……】这下233倒是说不上来了。

（算吧）996倒是很干脆地给出了答案。

“哦？你怎么想的？”林沐没想到996回答得如此干脆，于是挑眉问道。

（很简单，在我看来，人之所以被称为人，是因为他们拥有不同于其他物种的情感与思想，这是优点也是缺点）

（但这就是人类的宿命，他们因为这些，所以与其他物种区隔开来，甚至可以凌驾于某些物种之上）

（但你们人类不也常常幻想什么超能力者吗？那样的人，你们叫他们超人，超出人类正常水平的人。）

（但这一切都是你们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创造的规则。）

（你们可以创造新的工具，可以给物种命名，可以以你们的视角给世界定下规矩……但这些的前提，都是因为你们拥有发达的思维与丰富的情感）

“没错，所以……同样拥有这一切的林皓如和叶穆阳，他们从某种意义上，已经算得上是人了。”林沐对996的话，深表赞同。

【那……宿主，您是想为了这两个人，放弃那么多玩家的生命吗？】233也认同了林沐的说法，但它觉得两个人与数百万人，根本没得比吧。

“也不是。”

“既然……这次系统希望我来做这道‘电车难题’，那我自然是要好好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了！”林沐舔了舔嘴唇，语气调侃。

【你觉不觉得宿主现在这样，更像个大反派？】233悄咪咪地说道。

（……）996看着233的举动，倍感无语，这个蠢货！

果然，只听林沐眯起眼睛，手指摩擦着下巴，说道：“三儿，我听得见哦～”

【！！】

【完，忘了切回系统空间了！】233惊呼。

“……”

林沐就知道这两个系统之间，应该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交流方式，果然，啧啧！

系统空间内——

996撇了一眼旁边，某只傻了吧唧的二狗子，终是把吐槽憋了回去。

|223：你说宿主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戳破了我，却又不继续追问了？|

|996：你是指你入侵的目的？|

|233：对啊～|

|996：宿主追问，你会说吗？|

|233：……不会|

|996：那不就行了～况且就算你说了，宿主又能做什么呢？她又不能手动解绑，所以知不知道没什么必要|

|233：哟，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感情不是你的秘密！|

|996：……下次刷剧的时候，多看看高智商的刑侦片，少看些家长里短的狗血伦理剧吧！|

996听着233这一副，活像某婆媳剧里七大姑八大姨的语气，就无奈摇头……

所以，这玩意儿的创造者是谁？

就整了这么一个傻不拉几的东西，来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