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咽了下口水,钻进被子,和床上的男人隔出来一点距离,将被子裹住自己以后,转身对那个植物人轻声说道:“五皇子殿下,得罪了得罪了,实在是冷,我只有跟你挤挤了!”
折腾了这么一天,宁清是真的累了,没一会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待宁清呼吸渐渐平缓,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轻轻地将被子挪开,坐起身来,一双凤眸半垂着看向床上的宁清,眼里满是鄙夷和轻蔑!
他抬腿轻踢了宁清一下,见她毫无反应,才起身,从纱帐的另一侧钻出去,走向了床后方的隔间,转动了多宝阁上的一尊青铜摆件,随后一推,多宝阁墙面向内开出一道暗门,门内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显然是等候多时,见来人,赶紧将手中的衣袍给他披上,低声说道:“殿下,王公子已在府外等候多时。”
“嗯,走吧,让暗三盯着屋内,那女人吸了这么久迷香,短时间是不会醒的,只要注意别让其他人闯进来就好!”五皇子此刻阴沉着脸,脚步稳健地往外走去,没有半分虚弱的样子!
从暗门下了阶梯,弯弯绕绕地走了一段路,再出来,赫然已在皇子府侧边的一处府邸,出了房间,五皇子轻车熟路地走到偏厅,厅内已有一个青年男子在喝着茶等候。
“哟哟,咱们的新郎官来了!景琛啊,这洞房花烛一夜值千金,可惜了可惜了!”本来在看书喝茶的俊俏男子看到来人,起身过来锤了他一下,满眼的揶揄。
景琛翻了个白眼,一把推开他,一脸烦躁地坐了下来:“王瑔,你少嘴贫,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景琛现在很烦,他当初遇刺,为了将计就计引出幕后那个人,所以选择装重伤昏迷不醒,结果钦天监那老头莫名其妙的给他搞了这一出,冲喜?亏他想得出来,还给他送了个手脚不干净毫不矜持的玩意儿来!
一想到之前那个女人伸手在他脸上身上乱摸,他就来气,恨不得把她的手给砍了!
王瑔看到他一脸想杀人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也好奇这侯府三小姐是怎么把这个暴躁的五皇子给气成这样!“说说呗,你那新媳妇如何?据说是个循规蹈矩的小白兔,你咋这么不满意?或者说是因为看得到摸不到,欲求不满?”
景琛压下胸口的怒火,看着王瑔的狗样,牙都要咬碎了,“你最好别惹我,有事说事!”
王瑔一副欠欠的样子,憋住笑说道:“丞相今日密会了二皇子,消息来报说是准备趁你昏迷之际,向皇上进谏,由二皇子代你去平那金陵匪乱。”
景琛挑眉,不屑地说道:“看来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平个匪寨,本是极为简单的差事,当初父皇想让本王去,丞相就极力反对,父皇旨意刚下,本王就遇刺,现如今丞相力荐二哥,你说这其中到底藏着什么?”
王瑔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道:“你都猜到了,还问?就是不想你去呗,不过我也好奇,这金陵匪寨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会让他们忍不住冒此风险来刺杀你!”
景琛笑了笑:“据线报来看,可能是藏了兵,还有私械!这要是让我去了,虽然没有直接证据指向是谁藏的,但对他来说,那损失可就大了!
他们这一手刺杀,太急了,让我很失望,本以为还有什么高明的手段,哎,高看了,怎的如此蠢笨!这下本王都不用去,就知道是谁的了!”
王瑔摇了摇头:“现在也倒是好,幕后的人自己浮出水面了,只是这窝子不给他端掉,心有不甘呐。”
景琛换了个姿势,斜躺在椅子上,将长腿给搭上身前的桌台,一副慵懒的样子,“无所谓,求之不得,让二哥去呗,到时候已经平掉了的匪寨,过些时日再让人给抬出来,那可是欺君之罪,若是再握住了匪寨里的那些证据,可就怎么也洗不清了!父皇又不是傻子!”
王瑔满意地点点头:“甚好,不然就算你这次端了这金陵寨,也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二皇子!妙!不过你是准备昏迷到什么时候呢?再躺个两月,指不定又要多一房冲喜的侧室了!幸福啊,这府里都快三宫六院了!”
景琛听完痛苦地扶额,他那府里,简直乌烟瘴气,再来几个,怕是后院要翻天了,哎!
“就这几日吧,也该醒了,好让钦天监那老头得意得意,他的冲喜起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