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琛换了寝衣,躺回了床上,运气全身,片刻后,呼吸变得孱弱,伸手探了探脉搏,紊乱轻弱,他满意地闭眼,等待着二皇子的到来。
半个时辰后,门口传来副官的请示:“殿下,二皇子来探望您了!”
“皇兄来了,请进。”景琛虚弱地回了一句。
景俞随着副官进了屋内,整个屋内弥漫着的一股药味让他觉得有些胸闷。
景琛见来人,赶紧揭开被子想起身,但刚一动,就剧烈咳嗽起来,脸色苍白地跌躺回去。
景俞快步上前轻拍他,“五弟,躺好,别起来,自家兄弟,还见外吗?皇兄就是听闻你醒了,赶紧来看看你,顺便带了御医过来给五弟瞧瞧!”
说完景俞对身后提着药箱的御医使了个眼色,那御医立刻恭敬地迎上去:“五皇子,二皇子担忧您的身子已久,可否让下官给您把个脉看看?”
景琛有气无力地伸出手:“多谢皇兄。”
御医闭眼仔细地探着景琛的脉搏,渐渐皱起了眉头。
片刻后御医放开景琛的手,起身对景俞微微点了一下头。
景俞的眼中的满意一闪而过,稍后恢复了一脸担忧的样子,坐在床前,握住景琛的手轻拍:“这天子脚下竟有人敢如此大胆行刺皇子,皇兄近日来一直在追查,五弟放心,皇兄定会将此人绳之以法!”
景琛凤眼微垂,掩住不屑,虚弱地回道:“有劳皇兄,现如今弟弟这身子怕是得调养好些时日,朝中的事就得有劳皇兄多多费心。”
景俞松了一口气,转了话题:“听闻此次钦天监点了宁侯的女儿为五弟冲喜,没想到竟然真的让五弟转危为安,皇兄对此甚是好奇,可否让皇兄见见这位新夫人?”
景琛轻笑:“弟弟不信这些的,只是恰好这个时候醒来,也不得不算她一份功劳,小三,去唤四夫人来拜见皇兄!”
一旁的暗三退出房去,片刻后又回来,无奈地回道:“殿下,那四夫人用了午膳就又睡了,现如今还没起,已经让丫鬟去催促,还望两位殿下稍等!”
景琛一脸嫌弃,语气中有些尴尬:“让皇兄见笑了,这四夫人...哎,要不皇兄歇息片刻。”
景俞迟疑片刻随后起身:“不必不必,皇兄今日来只是为了看看五弟情况,五弟现下身子还弱,皇兄也就不多叨扰,你好生歇息,改日皇兄再来探望!”
“哎,让皇兄见笑了,多谢皇兄关心,小三,送送皇兄。”
景俞也不多言,随暗三出了门去,到了皇子府门口,招呼御医上了他的马车:“张御医,五皇子的身体究竟如何了?”
“回殿下,五皇子的脉象极弱,且杂乱,确是受了较严重的内伤,现下虽无性命之忧,但短期内是养不回来的!”
景俞对这个结果算是满意,:“那就好,那就好!之前本王让你查看的问题,你这次把脉可有看出什么?”
御医一脸为难:“微臣探了,此类隐疾在脉象上并不能看得很全,但五皇子的尺脉虚弱,尺脉主肾,按脉搏看,五皇子恐是有肾气虚症,所以...”
景俞听了这话,心情大好:“甚好,甚好!”
景俞走后,景琛一脸嫌恶地让暗三打水来,使劲地将那只被景俞摸过的手洗了好几遍,才回到床上打坐运气调理了内息,片刻后整个人的孱弱之相尽数褪去。
景琛起身换了衣衫,从暗门出了府去。
出了暗道,进了皇子府外的小院,王瑔已经在偏厅内等候。
“哟,这喜还真的把我们五皇子给冲醒了啊?你怎么如此突然的就醒来?是出了什么事?”王瑔很是疑惑。
景琛白了他一眼,“因为躺够了!想起来了!”
王瑔不信,“你有事瞒着我!按计划你不该这么早醒!”
景琛也很无奈,他总不可能告诉王瑔是因为太激动,所以决定醒了...
“是真的躺够了,顺便也让老二过来瞧瞧我到底有多么的虚弱,让他安心,同时让他加快动作处理金陵一事,快则生乱,我不打算给他太多的时间去筹划!”
王瑔盯着景琛,眼里满是深究,但也不多说,他相信景琛自是有他的打算。“但听闻你将那四夫人安置到了你的院内,这又是为何?”
景琛有些尴尬,只能敷衍地回他:“顺了母妃的意,也给了钦天监面子,现下他们可以拿此事去邀功。”
王瑔撇撇嘴,对这个回答极不满意。
景琛看着王瑔的样子,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调侃道:“顺便也帮你转移下视线,咱俩这断袖之癖的传言都已经传到母妃耳朵里了!”
王瑔轻哼一声,脸上堆起了猥琐的笑,伸手揽住景琛的腰,捏起嗓子:“殿下,您这是有了新的妾室就不爱我了吗?我醋了,您看怎么办吧!”
景琛头皮发麻,一把推开王瑔,眼里满是嫌恶,“滚滚滚,少来恶心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