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掌管兵权的靖国侯岑南靖就是贤妃的嫡亲哥哥,这样的母族,哪是她们黄家能去撼动的?
程翰心中思索着此事的厉害关系,越想越心惊,唤来了他的家将,“允昊,明日里看好夫人和小姐,没有本将的手令,绝不能让她们出府!”
黄氏见状,哭嚎撒泼,惹得程翰更是心烦,命了府里嬷嬷将母女二人送回院内,头也不回地去了妾室院子。
五皇子府
景琛从宫里出来后就一个劲的催促马夫快些。
刚入了府,还没来得及去观澜苑,副官就告知宁侯府的管家在外院偏厅等候多时。
景琛烦躁地去了偏厅,接了管家递上来的帖子,才想起明日便是宁清归宁的日子。
作为新妇,嫁入夫家三日之时,需夫家偕同一起前往新妇娘家拜见岳父岳母,男方还需准备对应的手礼,若是平常人家那备礼较为简单,但作为皇室之人,备礼需得遵礼制,很是讲究。
不过宁清是妾室,景琛又是皇子,所以按理说他是不用陪同,只需要遣府中管事嬷嬷代行即可!
送走宁侯府的管家,景琛让副官唤了陈嬷嬷,“嬷嬷,明日四夫人的归宁礼可有准备?”
陈嬷嬷讨好地说道:“殿下放心,老奴早就备好了,这些事哪用得着殿下操心,明日老奴会将四夫人伺候好的!”
景琛有些犹豫,他想去,就单纯的想陪着宁清一同,但礼数上来说他不能去,皇子的身份若是陪个妾室归宁,会有违皇家颜面。而且去了以后恐会引得朝中猜疑,这让他为难!
思虑片刻,景琛对副官说道:“你去库房将之前母妃赐的一对玉如意取出,加到备礼中!”
副官和陈嬷嬷同时抬头,眼中疑惑惊讶,嬷嬷有些不解:“殿下,那玉如意...可能过于贵重?”
“不就两块石头,有什么贵重不贵重的!”景琛不解释,转身出了大厅。
一路快步回了观澜苑,景琛迫不及待地去了宁清厢房,却没见人,问了暗三:“夫人呢?晚膳用过了吗?本王今日没在,她可有说什么?”
暗三脸色怪异地回道:“夫人早些时候用过膳了,并没有说什么,现在和春秀去了莲湖,在...在...殿下自己去看吧。”
景琛好奇暗三的表情,赶紧去了后花园。
还未走近,就听到春秀急呼:“夫人,夫人啊,您上来吧,奴婢求您了!”
“别嚷嚷,一会被人发现了!”宁清的声音也接着传来。
景琛更是好奇,小跑了过去,到了湖边看到春秀手中拉着一根粗长的麻绳急得跺脚,麻绳的另一端没入湖中,却没见宁清的身影。
景琛心中一乱,飞身过去,春秀见到,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殿...殿下...奴婢...夫人她...”说完春秀看了一眼手中的绳子,又看了一眼湖中!
景琛慌了,抢过春秀手中的麻绳,运气一拽,随着水花响起,宁清的惊呼也随之而来:“卧槽,春秀你干嘛!”
景琛看着被自己拉出水的宁清傻了眼,只见她像个水鬼一样立于湖中,浸湿的黑发就这么贴在脸上,遮住了大半面容,这个场景让他感觉有些眼熟,当年贞子不就是这副模样从那井里爬出来的?
宁清伸手胡乱地抹去脸上遮挡视线的头发,正准备骂春秀,却是见到春秀跪在地上发抖,麻绳一端在渣男手中,此刻渣男正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
宁清心想,完了,这几天形象是真的毁到底了!
“殿下...你听我解释,我...”宁清叹气,她该怎么解释自己下湖摸蚌壳这事!
景琛回神,无奈地扯了扯手中的麻绳:“上来,虽是渐入了夏,但此刻已是黄昏,凉气也重,春秀,还不快去取斗篷来!”
春秀跌跌撞撞地起身,向着厢房飞奔而去。
宁清则是垂头丧气地顺着麻绳上的力道爬上了岸。
出了水,傍晚的微风吹到身上,宁清才察觉到一丝凉意,将手里捞到的蚌壳往边上一扔,抱手搓了搓手臂。低头看着脚尖,不敢去看那一言不发的渣男!
景琛盯着滴水的宁清,眼神渐渐幽深,她浑身湿透,单薄的衣裙更是有些透明,少女的曲线就这么一览无遗,明明是一副凌乱的样子,却让他忍不住喉头一紧,一股异样的感觉从身下传来。
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反应,景琛红了耳根,绷紧了身子赶紧转头不再看她,用力地几个深呼吸,才控制住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