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御书房内
天盛帝一脸青黑地盯着跪在地上的程翰和那个一副事不关己样子的景琛,气得胸口隐隐作痛。
程翰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再次恳求:“陛下,臣这么多年,未求过陛下什么,但这次,臣是铁了心,求陛下恩准臣女与殿下和离!”
天盛帝没有回他,而是转头怒瞪着景琛:“你个逆子,是要气死朕?”
景琛很无辜的样子回道:“父皇,儿臣之前就同将军说过,从未考虑过要和离,毕竟这事要是传出去,大家都不好说。此次也是将军主动提及,并非儿臣的意思!”
天盛帝给气得不行,真当他是傻子不成?“程将军,你这又是何苦,虽玉儿无出,但也不至于闹得这般!”
程翰:“陛下,这也是小女的意愿,前些日子小女自清修归来,便深觉愧对殿下,也愧对这皇家,执意如此,还求陛下成全,臣老家的姑母尚在,此次臣妻黄氏及玉儿都恳求臣让她们同去,同姑母一同礼佛修行,为天盛为陛下为殿下祈福!”
天盛帝黑脸看着下面两人,一个二个的怎么都不动脑子,这编出来的理由三岁小儿都听不下去,何况是他...这皇家子嗣闹和离,天大的笑话,还在这节骨眼上,简直是可笑!
“将军,此事就莫要再提,朕定不可能同意你们如此胡来!若是那玉儿在琛儿府里受了委屈,你大可告诉朕,朕为你作主!”
程翰咬牙:“小女并未受委屈,此事臣执意求陛下恩典,若是陛下念及臣多年苦功,便允了臣吧!”
天盛帝怒吼:“放肆!”
景琛看不下去了,开口道:“父皇,此事是儿臣的过错,今日先让程将军下去吧,儿臣有事同父皇商议,至于是否和离,稍候再请父皇决断可好?”
天盛帝眯眼,这狗东西到底要干什么,但如此僵持着也不是办法,便开口对程翰说道:“程将军,此事推后再议,你先下去吧!”
程翰叹气,起身瞄了一眼景琛后,也只得垂头丧气地行礼告辞离开。
待程翰走后,景琛说道:“此事事关重大,还请父皇屏退左右!”
德公公是个懂事的,立马行礼:“陛下,臣先去外面守着!”
天盛帝见德公公出了御书房,还顺带遣走了外廊的侍卫后,才卸下一身威严,满是无奈地问道:“琛儿,你究竟想干什么,你看看你这数月来,都惹出了多少是非了!”
景琛作出一副难堪的样子,语带委屈地突然跪下后说道:“父皇,儿臣有罪,求父皇恕罪,儿臣...儿臣瞒了您多年,今日儿臣不想再瞒了!你可知为何儿臣府中一直无出?”
天盛帝惊愕,他多少也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但从未信过,如今看着儿子那一副悲愤难堪的样子,让他心里咯噔一声,难道自家儿子真的有那断袖之癖?“琛儿,你...?”
景琛长吁一口气,萎靡地说道:“父皇,儿臣身子有恙啊!府里的妻妾们,儿子...儿子都未能与之圆房啊!”
天盛帝惊得站起身来,又瞬间如同雷击般跌坐下去,满眼不信地颤抖着问道:“琛儿...你...你说什么???”
景琛:“儿子身子有恙,不...不举!”
天盛帝只觉得两眼一黑,气血直冲脑门,景琛见状,立马起身冲过去,伸手按在了他的百会穴上,稍稍用力揉压,好一会天盛帝才感觉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