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子墨看着端木瑾。‘那个女人缘何又瘦了许多?难道占府的银子真的喂不饱她了?’南宫子墨有些生气。不追究占家连坐之罪,让占长欢接任兵马司的职位,说到底不过是想让那个女人好过一些。虽然他心里恨她,可是每每想到那日的一脚,南宫子墨心里便像是一脚踩在了云上 心里没了着落。如今看着却不知怎的,她竟一日比一日消瘦。虽然今日她涂了脂粉,穿了华衣,可是南宫子墨还是可以看到她精致妆容之下的病色。难道自己的那一脚给她带来的伤真的如此之重?这数天过去还未有起色?南宫子墨端起面前的冰茶喝了一口。但好似还是不能消除他内心的郁结。
“王爷,人都到齐了。可以开席了。”这时他身边的宫人轻声对南宫子墨说。这名年轻的宫人正是当时出宫寻贤妃与端木瑾的称李公公为干爹的那少年。他在宫里的名字叫万德。
听到万德出言提醒,南宫子墨才回过神来。他携着百里依清站起身形。
“今日,是本王为瀛洲公主与世子接风洗尘之宴。来,我们共饮一杯。”南宫子墨说完对着比他稍低一些的那个座位上的百里奚灼举了举杯。南宫子墨起身时,大家已尽数起身。百里奚灼对南宫子墨微微躬身施礼之后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百官及内眷共举杯。
然后依次落座。
这一次,端木瑾落座之后便一直垂首吃着手边的那碟不知什么滋味的小菜。她知道他不想看见她。所以,她不敢再抬头去看他。尽管,她想看。
而方才,南宫子墨与端木瑾的互动却全部落在了百里依清的眼中。她在瀛洲之时便听说过南宫子墨大闹端木小姐及笄之礼之事。想来下面坐在那白衣男子身边,身穿藕粉色薄衫的女子就应该是端木家的小姐,端木瑾了。看着却是个美人,可是她既然已经做了他人妇。如今却还来勾引自己的男人。百里依清的眼睛里划过一丝狠毒。
“王爷,小妹虽不是齐越国人,却熟知齐越文化,不妨让小妹为王爷弹奏一曲如何?”百里奚灼喝到高兴之处提议到。
“哦,不知公主擅弹奏何种乐器?”
“奴家善琴音。”这是百里依清今晚第一次开口讲话。声音翠翠好似银铃。端木瑾心里微颤。人美,音美,还善弹奏。多好的人儿。该是般配的。自己走得也该安心些才好。端木瑾告诉自己。可是心口却一阵一阵难受。她怕自己呕血,忙用手帕掩唇。
“甚好,来人,备琴!”南宫子墨朗声命人取琴过来。
“王爷,奴家还有一事。”百里依清一副小女儿姿态。大红色的金丝双凤锦衣衬着一张脸更是艳丽生动。那头上的金钗迎风而动。如美人踱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