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缇又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安神药凝的帮助微乎其微，这世间又没有出现“可以让女子在孕期好受点”的方子，她只能自己抗了。

“太子妃，管蕊没能吐出金家便死了，后面......”清霜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劝太子妃多休息，但金家的反扑很快就会到。不过两日，以太子妃遇喜为名请求大赦天下的联名奏疏就已经呈到了玄帝案边。

其它几个女官是问不出什么了，若连钱院使都要放出去的话，就着真的糟了。

青缇摆了摆手。“他们做的严密，钱院使半截身子入土了，不会招的。你见过谁为了自己少受罪，牵连全家的？”

“请太子妃明示。”

青缇喝了一口茶道：“你可知几年前有一场私盐案，最后抓获的是金府的管家？”

“看过卷宗。”

“在那场大案里，官州一带的大小官员本该被斩首，后因太子为他们求情而改判了‘流放边疆’。如今，他们应该都还活着。数年前，他们对金家的指使闭口不言，不知数年后可还会如此......”

清霜立马明白。私盐，也是可以满门抄斩的。

“那德安太后呢？她毕竟从小抚养玄帝，又在紫金皇宫根基深厚，临了来个同归于尽还是可以的。”

“护国寺，我记得是在山上吧，她老人家腿脚不好，不知可会出什么意外......”青缇突然摇摇头，“算了，让祈优皇后去做吧，我能想到的她也能想到。”

清霜奇了，太子妃这是要行善积德吗？刚才也没见她有多温柔啊。

“清霜，我若是说我没杀管蕊，你信吗？”青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清霜噤若寒蝉。

“罢了罢了，你去忙吧。”青缇笑脸盈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