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荣哂笑：“是你为我举办的丧仪？”

端敬这次重重地眨了一下眼睛。她的肌肉表情几乎没有变，欣荣压根儿就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她赔笑：“我就说嘛，天池根本没有几个真心对我好的人，也只有您这样的局外人肯施舍一点高贵的同情心给我。”

端敬对她的彩虹屁充耳不闻，高傲道：“我还听说，他们找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是这副样子了？”

欣荣想要持续打马虎眼儿的态度并没有改变。“如果端敬长公主想要嘲笑我现在是个怪物的话，那么我不介意当一会儿聋子，请您尽情嘲笑吧。”

“我或许能为你解惑。”端敬神神叨叨地说。秋实将剑归入剑鞘，掏出了一个小册子。春华摸着刚刚被掐的脖颈，想起了那个被迫加班加点的除夕夜，面上很不愉快。

“你自己看看吧。”端敬将那个小册子递给她。紫色封面洒金粉碎屑，这不是星辰殿密档的规格嘛？欣荣的整个瞳孔都放大了。

“我娘是后起圣女？！”

“你果然不知道。”端敬朝她友好地微笑。

欣荣感觉自己被耍了：“你想从我这儿试探到什么？”

“这个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怀橘夫人的身份。”端敬从她手中抽走密档，“不好意思，这东西我得赶紧还回去。我想世人对她的印象之所以只停留在‘樱花商会的创始人’这一点，全是因为惠泽长公主在保护她。”

“保护？”

“上古时期，神降下灵力，第一批‘心灵纯洁的少女’出现了，随后是第二批、第三批......这些人母亲传女儿，女儿再传女儿，构成了今天的圣女族。而鲛人族用灵器作为驱使灵力的媒介，主人死了，灵器再找下一个，周而复始，构成了今天的天池。但无论是哪一族，都不能与后起圣女相媲美，她们是这世间第无数批‘心灵纯洁的少女’，她们的力量是最原始、最纯洁也是最强大的。后起圣女经常收到一些邪教的追杀，这些人有的想长生不老，有的想武功盖世，还有的妄图勘破天神赐福的秘密，自己创造出圣女来。”端敬侃侃而谈。

欣荣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