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亓官信从倚翠园的上房里醒来,他挑开纱帘。外间的竹席上,韵仪正在烹茶,她今日没有梳任何发髻,只是自然地披散着头发。
亓官信的眼神一暗。
“诺,醒酒汤。”韵仪一脸天真地将茶瓯递给他。她那身大胆的碧绿色纱衣,只有薄薄的一层,凝脂点漆、肌肉玉雪,国色天姿一览无余。
“朝阳,我真是看不透你。”他愤愤地回到里屋找外袍,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根本就没动过。
“别想了,昨晚你们都中了迷香,我早就把那个青楼妓子给拖出去了。”韵仪端着茶瓯走过来,她托住亓官信的下巴,轻吐红舌:“若我未能及时赶到,你是不是真的会宠幸那个青楼妓子?”
她扭动着身姿,诲盗诲淫,真的太像妖精了。
“北宸律法,在五年侍奉期内,我不用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我宠幸多少女子、纳多少妾,都与你无关。”亓官信吐出冰冷的北宸律法,斜眼看着她。
“好嘛!你还想纳妾?我告诉你,不可能!天底下凡是敢接近你的,有多少我杀多少!”韵仪摔碎了茶瓯,怒不可遏。
“你把她杀了?”亓官信不敢置信,随后暴怒:“朝阳,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这样怎配为天下共主?!”
“好,我不配!”或许是那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激怒了她,她扼住亓官信的下巴,将他拉到了自己的红唇前。
“你没有经历过我的人生,怎知道我不配?”她目光灼灼地瞪着他。
“我对你靡乱的人生没有兴趣。”亓官信甩开她想往外走。
“站住!”在韵仪意念的作用下,亓官信被定格在纱帘之内,动不了身体,也说不了话。韵仪转过身来,眼里藏着星星点点的惑光。
“这栋楼里都是我的人,而你,根本斗不过神使。”她脱掉他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驱使着他在床上躺下。
“今天你就好好地听一听我的故事吧。”她的玉手在他的脸上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