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忙捡起来的样子分外滑稽,惹得祝芸生更开怀了。“有趣!真是有趣!你们大夏的人如此会讨我开心,我都不想走了呢!”她转头抚上亓官信的下颚,痴迷地说:“世子~~,如此有趣她都不来,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她把你......送给我了呢?”她俏皮地眨眼。
“皇三女殿下!”韵仪突然出现在大殿的中央,犹如主人家前来迎客一般。她身披红色华服,头戴流苏配饰,手持六棱宝扇,唇不点而朱,艳艳丝绸上绣的是蜜蜡色泽的黄梅花,暖橙色调的妆容大气而尊贵,可谓是“人比花娇”。
祝芸生看过来,她便谦逊地笑:“皇三女殿下,星垂自认为,这世间没有任何一株梅花可以与我相比,与其去看那些永远都不会回应您的死物,不如......您看看我?”她张开双臂,优雅地转了个圈。
祝芸生配合地收起眼里贪婪的光,颇有文人赏梅韵味地打量起她来,众人不知道这位古灵精怪的朝阳殿下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只好继续埋头,静观其变。
祝芸生摇头晃脑地赞美起来:“口如朱丹,眸含春水,素手生花,堪称人间绝色。”
韵仪羞涩地低下了头。
“可惜不及我的仙鹤半分。”祝芸生又扭过腰去,直接夺了亓官信的酒杯一饮而尽,她惝恍迷离地向众人宣告:“我的仙鹤!面如凝脂,眼如点漆,乃神仙中人!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比拟的!”
此句语气怪异,也不知道是在骂谁。祝芸生疯疯癫癫的,又朝韵仪笑:“星垂,要不你去和你的公主说说,让她把自己的夫君送给我?她要是把自己的夫君送给我呀~~”祝芸生打了个饱嗝,笑得更坏了,“我就解开她皇兄身上的子母蛊,你觉得怎么样?”
衍乐宫里的人倒吸一口凉气:太子殿下的身上有子母蛊?!
“我觉得吧,”韵仪不慌不忙地绕了一个的弧形,蹲在了祝芸生的身边,“无论是她的皇兄还是她的夫君,她都不会放弃的。”
“那该怎么办呢?”祝芸生做作地长叹一声,又捧上了两个酒壶,柔媚地倒回了主座上,烈酒从她的嘴唇一直漏到领口,沾湿了她的衣裳,但她丝毫不感到羞涩,捧着两个空酒壶就跟韵仪撒娇:“我也很无奈啊!要不......你跟我回去吧?我给你女妾第一的位置怎么样?”
祝芸生痴呆地给她比了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