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收敛的,这天底下知道容妩就是雪银素的人只剩下天池的那几只老狐狸了,她们要是敢来就来好了!”银璃满戴上华丽的耳坠,不在乎地地说道,末了,她又抚上韵仪的肩,万分妖娆地补充道:“更何况,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的皇嫂......一定会保护我不被天池抓走的。”
韵仪用一副怪异的眼神睨向她。
崇德门大街的空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着紫色华服的女子,因为她穿着单薄的夏衣,所以立马就吸引了一大片人的目光。
鼓乐起,狼账鼓大气磅礴,如滔滔江水噬人,给予人振奋之感,周边的观民纷纷摩拳擦掌,欲加入这场热舞。“哗啦”,鼓歇,忽雷上场,它是一种颈式半梨形音箱的拨弦乐器,状似琵琶,但只有两根弦,演奏时发出的乐声轻缓而坚韧,活泼有力,这神奇的异域乐器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舞蹈还在继续,女子翻转的手腕如冬日里横生的花枝,娇美且不失坚贞,肆意扭动的腰肢如点茶时竹着在茶碗里打出来的璇子,让人心生渴望之感,这静谧冬日里的一舞,如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燎了整个重华都的原。
舞毕,香断,观者纷纷鼓掌,更有人赋诗一首:“昨日香花临夜开,瑶池仙子降神来。疑是美人罗浮动,云梦泽泛一点春。”
“好好好!”此诗一出,下面人鼓掌更盛,这做诗的......怕不是个托吧?
“你觉得,她是谁?”许清霜站在沅河桥上,静默地问。近日太子妃有太子殿下陪伴,都不太需要她和红杏了。
红杏百无聊赖,翻了个白眼,道:“一开始我觉得她是银璃,但现在我觉得她是祝芸生,你看那边。”她扬头示意,只见一脸怨愤的祝烟生正在人群里混着,明显是来替祝芸生“兜底”的。
清霜感慨:“这魔族的公主......挺会玩儿手段的啊。”就算是冬至节庆,崇德门大街上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此景着实反常。
红杏没有附和她,只顶了一下她的屁股,搔首弄姿道:“许大统领,你说要是我上去跳舞,该获得多少观客?”
清霜懒得理她。
这女子只在太子妃面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