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仪无比惊讶:北宸和月枝向来互不干涉,必要的时候互相制衡,什么时候可以如此明目张胆地见面了?!她局促地把位置移开一点,才发现鹑首祭司拜的是幼薇。
“我?”被参拜的幼薇正啃着一块美味的糕点,十分懵圈。
“是的。尔等奉温泉宫二品作司之命,请容家小殿下共赴覃都、为王太后娘娘看诊。”鹑首祭司低下头。
大殿里静得一根针的声音都听的见。
青缇:“您刚才说什么.....?”
“哦~~我知道了!”白幼薇作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她快步走下台,直勾勾地盯着鹑首祭司说:“你们的王太后娘娘......是不是......中了魔族人的毒药啊?”
鹑首祭司抬首,那双眼睛承载的,是不可言说的复杂和无法修补的遗憾。
“哈哈哈哈——”白幼薇不可控制地狂笑起来,过了一会儿,她含着被笑出来的眼泪,努力道歉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见死不救的。那天我远远地看了她一眼,就察觉到了。可当我想要细看的时候,你们天池的人拦住了我,说我居心叵测。你想啊,这时我要是大喊一声‘王太后娘娘,您命不久矣了!让我给你看看吧!’,我是不是会被当成疯子拖出去?”
她扭着自己的那把细腰,从袖子里掏出了另一块糕饼,继续边吃边说:“若我没有被当成疯子,你们给了我近看的机会,可我一把脉,发现是我看错了,那你们是不是又得说我搬弄是非、图谋不轨?所以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高兴地在地上转了一个圈,呆萌地等着鹑首祭司的下文。
青缇攥紧了凤座的扶手。
“皇后娘娘,”鹑首祭司终于看向她,说出的话却是那么没有生气,“若王太后娘娘出事,天池就会落入室戚夫人的手中。您不想知道荣国公主的真正死因吗?”她话音刚落,她身后的那群学徒和女使便炸开了锅。鹑尾祭司一瞟,她们才安静下来。
“哦?那欣荣的真正死因是什么呢?”青缇绕有兴致地靠到了软枕上。整个大殿的人都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