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进去。
“清子,清子!不要这么不给我面子嘛!里面的东西你见了一定会满意的!我可是为此准备了一下午呢......”元齐诏长臂一伸,下一秒便把她捞了回来,那双有力的大手搂着她的腰腹,勒得她的肋骨都疼了。
“你、你你放手!街边这多人呢!”清霜不挣扎了,打算跟他商量商量。元齐诏很聪明地没有放松手上的力道,他们就以这样的一副暧昧姿势立在街边。元齐诏在她的背后倾身,佝偻的身形把她搂得更紧。他用脸蹭了蹭她的耳朵,说:“清子,你是不是怕黑啊?”
清霜身躯一震:他这就......看出来了?
“清子,你不要怕,我有火折子,我会保护你的。”说完,元齐诏便缓缓松开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火折子,“忽”得一下把它吹亮,一副得意神态。
这保护之词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走啦!”元齐诏挽上她的胳膊,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带她走入了一片墨黑之中。清霜下意识地抓上他的手臂,感觉自己的背后已被汗浸湿了。
“清子,你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啊?”她现在除了自己的喘息声和心跳声以外,什么都听不见。“我猜......应该是烟花?”她用仅剩的理智思考,胡乱蒙了一个。
“不对。”元齐诏摇头。
“那是......在夜里会发光的宝石?”
“太俗气了。”元齐诏略表嫌弃。
“你不会是要变个鬼来吓我吧?”清霜自嘲道,元齐诏的袖袍在她手上越攥越紧。
“开灯!”元齐诏喊。周围亮堂起来,几个好玩的滚灯在艺人的驱使下滚来滚去,里面的烛火却不灭,配上外表花花绿绿的灯笼纸,甚是奇妙。
但这些只是前菜。
庭院里的灯笼由近及远、由暗接明地依次亮起——这样不会伤人眼睛,灯火辉煌的最后是一张长约3丈的餐桌,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点心,还有涟渊新收上来的葡萄酒。这,大夏是不可能有这么长的桌子的,他也不可能把这么长的一张桌子放在马车上带过来......
所以,他是带了一个涟渊的木匠来吗?
“生辰快乐,清子。”元齐诏从桌上端起一盘桂花糕,优雅地走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