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王太后娘娘命下官将‘月枝受命之宝’带来,听候圣贤皇后调遣!”杜莺时将装着宝玺的方盒子献上。这一路奔波,那盒子竟连道划痕都没有,可见其真的是拿出了性命相护的。
青缇并没有急着接过宝玺,她只是淡淡地说:“杜作司百舍重茧,辛苦了。先找个地方休息吧,其余的事本宫会处理的。”
杜莺时一听这话就慌了,她以为青缇是要跟淳懿太后一样,心满意足地在大夏过日子,而不管身后已然混乱的母族。她跪下来说:“殿下!如今淑荣公主与王太后一同被困于天池,那毕竟是宁家的最后一点血脉,您难道也要不管不顾吗?”
青缇摆出一副“你是在要挟我吗”的表情。
杜莺时急忙叩首:“天池之前有过请容家小殿下为王太后疗毒的打算,下官非圣女之身,天池出事后无法及时提醒鹑首祭司一行人。若她们已经离开了重华都,那室戚夫人必当在天池设下陷阱,来一招瓮中捉鳖。听闻您与容家小殿下关系甚好,定不忍心见她落难,还请皇后娘娘,回头看一眼自己的母国。”
她言辞恳切,步步紧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青缇要赐死她呢。
“本宫有说过不管这事儿吗?”青缇在凤座上品茶。
“殿下?”杜莺时流下来一滴悲喜交加的泪。
“本宫是大夏的皇后。大夏的皇帝敬我,我自然也要敬他。一国皇后不明不白地离开,这像什么话?总得先禀明了吧。”她一如既往地将茶碗递给清霜。
杜莺时又磕起脑袋来。“殿下!殿下不可啊!您身怀皇嗣,万万不可出差错,勤王之路艰辛,不是您应该赶赴的!您只需要请大夏派兵和向北宸皇族求援即可......”
青缇从凤座上站起来,默默地说了一句“圣女的孩子没那么容易出事”,便走了。
“不行!绝对不行!”杜莺时刚被抬下去,皇甫暄就闻讯而来了,他大手一挥,严词拒绝:“青缇!你怎么越发糊涂了呢?别人说‘一孕傻三年’我还不信,现在我相信了,这都是些什么馊主意啊?你是要把我的心拴在海浪上吗?七个月往后,你的身体负担会越来越重......”
“陛下,您冷静点!您听我说!”青缇把他拉着坐到床榻边,悉心教导起来:“孩子是上天夺走圣女灵力的媒介。北宸圣女表现于‘灵力的传承’,月枝则表现于一部分灵力被封禁在灵器中,不得再被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