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霜对空气的凝固浑然不觉。“那不会太专横了嘛?会得罪涟渊的吧?”她压低声音问,烟视媚行的情态就此展现出来。
“完、全、不、会。”许云岚给字加了重音,神情玩昧:“你要是觉得薄待了某人,也可以办两场婚礼......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在夕阳下,望着洁白的飞鸟宣个誓什么的。”
清霜就此把不满都咽了回去。
许如玫掏出皮尺,熟练地打圆场道:“那个,我们量尺寸吧!长姐你也别忧心了,坐,坐!小十四,你要是不习惯,今后更要常拿出来练习啊!这会儿我们还是先量尺寸比较好......”
清霜翻了个白眼,表示对这混乱的一天很无奈。她伸手去摘头顶上硕大的礼冠,却恍然碰到了元齐诏的指尖。男子略显臃肿的骨结与她谈不上白皙的指腹相遇,因练剑和骑马而摩挲出来的老茧在她的触感中犹为明显。
他应该还是有在练武的吧。淫词艳曲是谋生之道,快意恩仇是理想之境?清霜看着铜镜中他立在自己身侧的模样,居然也有了一种“他是良人,而她是贤妻良母”的感觉!
忽然!元齐诏回握住了她的指尖,慢慢倾身。
天哪!他要干嘛!这屋里还有别人呢!
“你这手臂也太短了,一看就够不着,我帮你把它拿下来吧。”元齐诏很好心地将她头上的礼冠一拎。
“啊!”清霜随即尖叫,“元齐诏你这个大笨蛋!你不会以为这冠是靠‘我的头比它的底座小’而卡在上面的吧?!”
“不、不是这样的吗?”元齐诏惊魂未定地看着清霜蓬乱的头发,以及牵扯在她发丝上的环形金钗。
“当然不是啦!它有钗子固定的!”清霜气得跳脚,也不顾得屋子里还有其他人了,伸起手就要去薅他灰金色的短毛,反正她很久以前就想薅了。
“唉——?小十四!你冷静啊!”许如玫忙着拉架。
“清子!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许云岚从主座上站起来。
四方居里一片馨闹。
咳,好一个玉软花柔的美娇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