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齐诏已经在一旁瑟瑟发抖了。涟渊律法规定:丈夫若无嗣而终,其爵位和财产归妻子所有。当年“昏君元丛”和“妖后许蓝桉”一派的许墨楮,就是通过这一方法在其23岁时问鼎女公爵一位的,他不会是要跟那苦命的伊德赛斯公爵一样,命丧黄泉吧?!
“你们还有完没完?他是我带来的,不是我绑来的,这要是还不能说明问题的话,那就只能怪你们没有眼力劲儿了。”清霜将他护在身后,斜眼看向面前的两位。
申竹淡和申松风立马正经,倒不是他们怕这个从小就比他们矮的小妹妹,而是清霜现在生起气来,实在太像他们的阿姐了!很难不遵从啊!
申松风:“小十四,你别那么严肃嘛,快来,这边坐,哥哥们给你备了你最喜欢的桂花糕。”他们在天台上的长桌边坐下,就像小时候那样。
“不了,我早过了喜欢吃甜食的年纪了,谈正事吧。”清霜道。对面的两人有所会意,擅长说漂亮话的申竹淡开口:“公爵大人,我们两个此次前来,是来给清霜送嫁妆的,往后的一个月,天池怕是要不停地挪地方,给我们小十四放嫁妆了。但!清霜的嫁妆如此丰厚,你拿的出与之相配的聘礼吗?”
元齐昭无言。容城许氏给清霜准备的嫁妆丰厚至此,光靠他父皇划给他的那几十亩地的税收,肯定是不够的。皇族成婚,国库应该会掏钱,但绝对不可能掏到天池皇宫都堆不下的程度啊......
“聘礼的事,小人会想办法,还请两位大舅哥......宽限几日。”元齐昭起身作揖,把头埋得很低。
申松风皱眉,吃着花生米,无声地问他大哥:这也没个准话啊......靠谱不?
申竹淡微微摇头,用眼神示意:他没推脱,愿意凑钱就是好的,其他的,再看嘛。
清霜晃杯磨桌,亦用眼神问道:你们两个,又在密谋什么?
她这动作一出,对面的两人瞬间整合好五官,眉开眼笑。申竹淡扶起保持着作揖礼的元齐昭说:“既然公爵大人这么有把握,我们两个又怎能不给您机会呢?此事就这么定了。”
申松风:“对呀对呀,毕竟是那么大的一笔数目嘛,您就算是凑到成婚的前一天晚上,我们也都是可以接受的。”
这言外之意不就是“你要是敢凑到成婚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就打死你”嘛!元齐昭觉得自己连吞口水都费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