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姐这句话就有点把自己摘得太干净了吧?正常人会相信一封没有姓名、没有地址,只有一句‘请您几月几月几时在某首饰楼看好戏’的信吗?敢抛下自身性命涉险,您和我是一样的人啊。”晴初眯眯笑。
她们联手算计客泠的时候,靠的是书信来往,这使晴初完全没有意识到客泠口中的胡家小姐,就是她记忆中的“东台”。
“宁会长,我们还是开诚布公一点的好,毕竟,我们都不是什么清闲的人。”胡令萱放下茶瓯。
“没问题。”晴初直抒胸臆起来,“你不是真心想要和雷小在和离的吧?据我所知,你们之间的感情非常好,你有三任夫君,雷小在是唯一一个和你孕有子嗣的。”
胡令萱双手抱在胸前,好不客气道:“关你屁事?我之所以只和雷小在孕有子嗣,是因为前两个都不行。”
她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样子,震得晴初喝水都差点噎着。
“可是你们的感情的确蛮好的耶。虽说你无故休夫本身就要给他一大笔补偿金,但你日前在覃都官府上最新提出的补偿款,已经高出应有价五倍不止了,你这样,是会倾家荡产的。真的没问题吗?”
“那又怎么样?我不会带孩子,糯糯以前都是他带的,也因此跟他比较亲。我不想今后的生活都被孩子给绊住,所以就想把糯糯留给他。养一个孩子需要多少钱,不需要我跟你一一列举了吧?宁会长。”
“嗯,情有可原。可我怎么感觉你是在借着与自己的夫君和离,转移资产呢?”晴初默默地翻着面前的一沓文书,眼珠子精明地转着。
胡令萱大受震撼,手指着自己细白的脖颈,不可思议道:“我?我转移自己的财产?到别处去?还搭上一个无故休夫的名头。我有病啊?真是可笑......”
晴初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据说,只要这样面无表情地盯着别人看五息的时间,别人就会立马缴械投降。
“你究竟想怎样?”胡令萱咬着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