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嘛?都不给祖宗上炷香的吗?出家人就是清高。”
“诶,说不定是当出家人比当商会继承人挣得多呢!那城东的般若寺,一个月能接十几场法事呢,这得收多少佣金啊!”
“可他真的是老太公的弟弟吗?怎么看上去跟老太公不像啊?”
“你见过老太公吗?就在这儿胡乱攀咬?我看挺像的,一样的精明。”
“我当然见过!何年何月何日,像今天这样在宗祠里开大会的时候,我远远地望过老太公一眼,怎能不算见?”
“你......”
“行啦,两位别吵了,族中的长辈早已确认过啦。这人身上有块玉珏,是曾祖爷亲手雕刻的,价值连城呢......”
在众人的熙熙攘攘中,晴初挺直了腰杆,身为女子,她本来是不能进祠堂的,但她腹中可能怀有宁家最后的本家嫡系血脉,这祠堂她要是想进,谁又有办法呢?
“完!要完!宁家要落女人手里了!”忽然,一位白胡子老头一拍大腿,颤颤巍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随后无视众人惊愕的目光,神神叨叨地走出去了。
“欸?叔祖?您腿好啦?您怎么......!叔祖,您走慢点啊!您等等我呀!我跟不上您勒......”一中年男子从队伍中闪出,正准备追出去“关心”那位白胡子老头,却被晴初叫住:“季膺伯,我们来谈一谈这些年您做假账的事吧。”晴初整了整衣衫,从人群中走出来。
被叫作“季膺伯”的男子,手才刚碰到外堂的门框上。
他急着要推门,那门却“嘭”的一声关上了!霎时间,一屋子的人都打了个寒颤。
宁季膺战战兢兢地回头,只见身形单薄的晴初已跨过内堂的门槛,站到了外堂的两个莲花翁之间,白日照在她脸上,把她映得和白无常一样白。宁季膺顿时就腿软了。他的嘴唇翕动着,好久才说出一句话:“你你说什么?我没做假账......”
“有没有做,不是您说的算的,我们有刑狱,还有刑法......”
“你、你要屈打成招?”
“那又怎么样呢?有些事,只要目的是对的,就不用太在乎过程。”
光耀一百零二年四月上旬,月枝多地发现金矿,成箱成箧的金条码放整齐,堪称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