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的十八将应该早就调查到我与傅萍相勾结了吧?你来粟城就是为了解决我的不是吗?那你为什么不参加海选呢?为什么要假扮成一个前朝女官在大街上肆意敛财?为什么要在我加题的时候写下那明显是正确答案的三个字?它会暴露你的身份啊!如果暴露了,你假扮成前朝女官又有什么意义呢?”
万俟千乘嗦着绊着辣椒炒好的鹅卵石,洁白的牙齿在他栗色的肌肤下越发张扬。
“你是在赌吧?赌我还像不像儿时那样好骗。如果我召你入宫,你定会说自己从前是永昭公主身旁的女官,因为粟城有很多想要当君后的女子聚集才想来这里赚一笔大钱,你还会说永昭公主之前对你是如何如何好,你也很希望能在粟城再次遇见她......”
“或许我会怀疑你的供词,但也会因为你的确答出了正确答案而对你产生好奇,你想要利用我作为一个君主的谨慎和我对永昭公主感情将你留在王庭,却不暴露‘你就是永昭公主’的事实,对吧?准确的来说,你是不想对我也用美人计。”
“但这一切都在假永昭出现的那一刻而破碎了。我将你带回了你原本的位置,你一定很高兴吧?殿下。”万俟千乘瘪着嘴,楚楚可怜地看向她。
青芜真的很想上去扇万俟千乘两巴掌。
“公主,你不想来到我的身边,并为此走了一条侥幸之路,这是最让我伤心的。但殿下,火神已拜,你已是我的旭真,再也逃脱不了......”
见她毫不动容,万俟千乘又说:“公主,你好好想想,这世间还有谁能够像我一样爱你?还有谁能够像我一样经隔数年却依然能在人群中一眼认出易容的你?这怕是傅侍卫长都做不到吧?乖乖地留在我身边吧,永远只为我一个人跳舞。”他拥住青芜,贪恋地蹭了蹭她的头发:“不然我就杀了他。”
青芜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万俟千乘的背。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母亲不惜与苏子晟合作也要守住身份,原来真的是有用的。
青芜将慕容烈阳带出了粟城,但不知为什么,她的灵力受到了天道的压制,无法将他们传送到太远的地方,这里,好像是兀(wù)孜族的领地?
“伯鲁沙漠和大夏的交界图你看过吧?从这里离开,去勒舒,去信国,去哪里都行,就是别回来!我会将羽族的事摆平,你不用担心......”青芜匆匆地找着绳结,却突然被慕容烈阳抓住了手——她呆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