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初更反感了,她弯腰凑近黄璞,往他老人家的抬头纹上吹了一口仙气,傻乐道:“黄丞相,您猜错了,本夫人......对你全家都有意见。”
近距离下,黄璞那张老人斑初现的脸更加可怖,日照殿的所有人都蒙了,这个宁晴初突然之间发什么疯,小命不要了吗?
仅仅是在一瞬后,宋美央暴跳如雷:“圣贤皇后殿下,这就是你们天池的待客之道吗?!此女如此粗鄙,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
“我怎么了啊?”晴初淡定转向宋美央,气定神闲地问道:“难道黄夫人是想当众指责我勾引你的夫君吗?那你这个夫人,也太没魄力了吧?”她拍了拍宋美央身上的霞帔,笑得跟笑翠鸟一样,咿咿呀呀的。
宋美央被气得差点瘫软到圈椅上去。
“你......!”
“咳咳!”首座上的青缇咳嗽,“还请黄夫人冷静,琉璃夫人初次处理外交事宜,举止欠妥乃属人之常情,您作为长辈,还是包容些吧,切莫因为一时气愤,而毁了两国邦交啊!”她心不在焉地转着眼珠子,如此劝道。
宋美央见这里地位最高的人发了话,也不好再纠缠,只能不了了之,气呼呼地坐回圈椅上去了。黄璞见机会来了,便见缝插针,提起了取消纳贡的事:“圣贤皇后殿下,如您所说,沧澜与月枝交好已久,不仅移风易俗向月枝表示敬意,还年年上贡为月枝提供异域果蔬与皮草,但两国之间的交情,何须用这些身外之物来表达呢?近年来我沧澜的收成不太好,还请您将这略显繁重的纳贡......给去了吧?”
这一席话说得可真是相当得冠冕堂皇啊!首座上,青缇用嘴唇略微地碰了碰茶碗中的清水,不经意道:“黄丞相说笑了,我已是外嫁之身,月枝的事,我管不了的。”
顿时,日照殿的经纶宫臣子们都松了口气,而后又觉得这不是件什么好事。此事若是连圣贤皇后殿下都管不了,那还有谁救得了月枝的威严呢?
黄璞:“还请圣贤皇后殿下屏退左右,我夫妻二人有要事与您相商。”
夫妻二人?这个自称......有点不对劲啊......
“琉璃夫人请留步,我夫妻二人要商的事,正与您有关。”宋美央像毒蛇一般盯住了正准备从水池边上退下来的晴初,还未退场的经纶宫官员们纷纷侧目而视——这又是要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