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灵魂离体后的短暂观察——有。‘对爱情不忠’的罪名没有‘利用灵术残害众生’的大,天神估计还在等着我忏悔,然后装作大发慈悲地把身体还给我呢。”
青缇不知道该接什么,青芜却摆了摆手,开朗道:“算我活该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我的身体给找回来,我可不希望我漂亮的脸蛋出什么意外......”
“我倒是觉得不然。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解开你身上的天谴,否则就算你的躯体被找回来了,你也回不去啊!你不就是这样离体的吗?”当青芜推搡着五人向外走的时候,韵仪一个人留在原地,朝她们喊道。
青芜有点绷不住了。如果说刚才她是在跟韵仪小打小闹的话,那她现在就是真生气。
“你究竟想让我怎样?跟万俟千乘团圆以向天神展示我对爱情的忠贞吗?换你你做的倒啊?”
韵仪嘴角一瞥,与她擦肩而过道:“跟我来。”青缇早就注意到了,韵仪没找任何一个苏御皇室中人的血,说明这座地宫的出口不止一个——她就是从那儿来的。青芜灵魂离体前发求援信的对象是韵仪而非她的下属们,是因为她既不想叨扰容妩和苏子晢,也不想劳烦已经马上要生产的自己,反之,容妩对她就太绝情了。
假设“容妩所做的每件事都有道理”这个说法是对的,那此事的背后就一定还藏着更大的隐情。如果没有隐情,容妩存心想害她一直维护的惠泽长公主的女儿,这问题无疑更棘手。
“这个出口是只有你们俩知道吗?”七人走进了一条七拐八弯的地道里,它的结构与里面地宫的完全不同,应该是近几年新挖的。
“对,我以前经常靠这个偷偷溜出宫,忘了告诉你了,你来的那道土门原本就在我的寝宫里,而我的寝宫是苏御王朝历代储君的居所,一般来说,苏御王朝的历代皇帝都会告诉自己的儿子‘那个地宫不能去’,然后他们会让自己的儿子行储君之责,严加看守那道石门,防止一切意外和契机的发生。要我说,那寝宫怎么不是皇帝的寝宫呢?一定是最初定下这个规矩的皇帝惜命,才让自己的儿子冒险,我就不一样了,我是自己进去的。”
青芜紧紧地拉着青缇的手,在黑暗中摸索着。
“苏子晟当年淹死了两百多人才从望思崖底下把凰织纱的遗体给捞出来,那女人当真是人美心善,上一个让河底的鱼虾不忍心啃食的还是屈原呢!你猜猜,苏子晟为什么要把凰织纱的遗体放在那里?哈哈!你猜不到吧,刚才怎么没让你看呢,那棺材的底下刻着两行大字:我若永坠地狱,你亦不得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