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一）

“好冰。”黎润泽道。

念珠慌了神。她现在不是活人，没有体温，也没有呼吸和心跳，再这样亲密接触，会被发现的！

她挣扎出黎润泽的怀抱，出奇地，黎润泽没有阻拦她——这个男人究竟想怎样？念珠有着大大的问号。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管我干什么？”念珠道。

“我去了趟长川白府，在那里，我遇见了朝阳殿下，她说跟着她就能找到你，所以我来了。”黎润泽开诚布公，从容自若。

“你去长川白府干什么？”念珠脱口而出。虽然白平章和世人一样认为她是容妩之女，却观摩了她取代长川白府真正少小姐的全过程，包括她作为永昭公主的一些过往——那是她最不愿意提起的过往。

黎润泽低头，始终盯着她。

“因为我想弄清楚，那个被你取代的白寒酥和傅萍真正的女儿，是否还活着。”

念珠的身体没有来得开始微颤，心口好像出现了一个大洞，正无情地吞噬着她光鲜亮丽的外壳。“这个......很重要吗？”她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当然重要。你的身边有那么多人为你卖命，我很想知道，他们究竟是被你的谎言所蛊惑，还是被你真实的品质所打动。”黎润泽在她的耳边嗅了嗅，沉醉地道了句“好香”。

香？诚王妃的身体在金丝楠木棺椁里躺了23年，怎么会香呢？就算这具身体因为凰织纱的执念而一直不腐，也不至于香吧？

“那你找到答案了吗？”念珠腼腆地眨眨眼。

黎润泽眼中露出悲悯的神色。

“白寒酥和傅萍真正的女儿还活着，且就在你的身边，这是在朝阳殿下的陪同下，我从临文公嘴里问出的答案，他还问我你对羽族如今乱局的打算，以及他长孙的去向。你该给他老人家写封信了。”黎润泽把话说得很清楚。

“哦。”念珠心里一团乱麻，不知该作何反应。

“苏念珠，你对我，可曾有过半分真心？”冒然地，黎润泽腾出一只手拾起她的下巴，情意绵绵。

念珠大吃一惊！他怎么忽然间对自己如此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