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回答。如果她回答不是,羽族就要向大夏问罪了。骤然,周围躁动起来,白兴发顺了顺自己的已经长到脸外的长眉,露出了得意之笑,一时间,他那弯了旷日弥久的老腰好似也向上拔了几许。
私通之罪,是要动极刑的。
首座上,白平章上下打量了一遍他这刚刚回来的小孙女,郑重其事地问:“你们去那里干什么?”
干什么?答案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嘛,究竟要翻来覆去问几遍啊!烦!念珠深呼吸道:“去......私会。”偷情两个字她实在说不出来,太旁若无人了啊!!
“至于为什么去那里,是因为那里人少,不容易被发现。”她两倍速说完以上话,为的就是不再被盘问——要处置就处置,她站在这大厅里都要笑场了!
白平章听完她咬着牙所说出来的话,不由得战术性后仰,上一次他战术性后仰,还是容妩非要把这个女娃娃塞入寒酥名下,火急火燎地跟他扯东扯西的时候。
这时,白兴发耀武扬威地插话了。
“孙侄女不知道吧,最近战火满地,为了提防贼人,你叔祖我特意加了两倍人巡逻!现在看来,是未雨绸缪了。哈哈哈哈!”
白平章眉头一皱。
“三房,莫要在小辈面前失了体统。”
“是,家主。”白兴发立马收敛,躬腰致歉。
白平章看向自己的孙女,问:“阿五,你今年多大了?”念珠眨了眨眼睛,生硬地答道:“二十。”这是傅歌的年龄。
果然如此,真正疼爱自己孙女的祖父,是不会记不住自己孙女的年龄的。白平章是年事已高,但他也是支撑了长川白府五十多年的临文公,晚年自律且擅养生之道,怎会如此糊涂?除非,他从来都没有把“白幼薇”当作“白幼薇”过。
“那琰王殿下呢?”白平章又看向黎润泽。
“二十又二。”黎润泽的回答也很简短。
“那......”白平章犹豫了。这一问,万一引狼入室怎么办?长川白府会就此成为大夏的附庸吗?
“我们准备缔结两头婚!”突然,念珠高声喊道,“祖父.....可以为我准备嫁妆了。”
她信心满满地说出此话,那被人押解着上刑的感觉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晚春特有的恬静与温柔,她......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