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天池,今朝宫。
“宜欢啊,你别教我下棋了,我学不会的,你和未央下吧,她厉害!你和她下才能提升自己呢,和我下,多没意思啊......”
“容妩,你别想偷懒!长公主殿下好不容易才有空的,你快落子!”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请外援!小七,你过来,你帮我看看......”
“呦,许小七,你还有这一手呢?这下,单论棋艺,你能在我们中间......嗯......和我一起排第二啦!”
“哈!要这样说容妩姐姐也太可怜了,真不是我偏帮她,下棋与排兵布阵之道相似,我也是比较着才懂点儿的......”
现在,长川白府客宅。
不知不觉地,葳蕤夫人跑到了幼薇的前面,在她为其打开院门之前,葳蕤夫人抢先一步跨上台阶、扣上门环,打开门后又凌厉地转身,她把持着厚重的木门,对着门缝外的念珠没有来地说了一句:“你们四个凑在一起,可真像一桌麻将。”
哈?麻将?还没等念珠反应过来,葳蕤夫人就“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将她拒之门外了。
什么嘛,麻将就麻将,这天底下爱麻将的人多了去了,她干嘛不做麻将?欢欣鼓舞地给自己找了个好寓意,念珠蹦蹦跳跳地走了。
明镜盖红蕖,轩户临烟渚。长川是处好地方,夜晚更是惹人爱怜。念珠刚洗完澡从浴间出来,就看见黎润泽正一脸平静地坐在自己的雕花床前,闲适地好像这是他家一样。桌上还有一个不大也不小的包裹,应是他的行装。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啊?”念珠大惊失色。
黎润泽听到动静抬头,果然,这姑娘跟他想象中的一样不拘小节,头发没擦干就出来了,身上也没裹严实,下面一件草草的白色衬裙,还沾上了点水渍,布料紧紧吸附在小腿上,里面的肉色若隐若现——大概是她懒得弯腰,没将小腿处的水擦干净,映出来的。
至于上身,穿的是羽族传统内衣——合欢襟,但合欢襟这个东西后面是要系带子的,她貌似......没系。
“我来替你看(kān)衣服啊,万一你像牛郎织女故事中的织女一样被人偷走了衣服,再也回不到天庭了怎么办?”黎润泽看了一眼她放在枕头边的衣物,睨向她。
“我!你、你怎么偷看人家衣服呢?”念珠局促地站在冰凉的地上,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只能用擦头发的棉巾捂住胸口,红着眼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