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七）

“抱歉打断一下啊，你口中的这个8岁的孩子，是你未婚夫啊？”念珠戏谑的表情惹怒了陈娇，挣脱绳索不成，她便用屁股奋力地在地板上摩擦，意图向念珠扑来。念珠烦闷，挥挥手，翠缥就又将她拉回去了。

“你这个疯子！别拦我！我一定会让你给他们一家陪葬的！”

“好，翠缥，你放开她。”念珠开始动真格的了，“不在株连范围之内的，按旧苏御律，除了未婚妻和未婚夫，还有试婚童女和试婚童男。西郊庄园的庄园主和庄园主夫人虽然都是涟渊人，但涟渊同样重视嫡庶，你在他们眼中，或许不是连牲口都不如的奴隶，但也绝对无法与他们的儿子相匹配，唯一能够使你与那个8岁的小男孩儿产生牵连的，大概就只有试婚童女了。”

陈娇骤然闭嘴，她把头撇向一边，不再愿意多看念珠一眼。

“看来我猜对了。”念珠露出得意的笑。

一旁，晴初拉了拉清霜的袖子问：“什么叫试婚童女啊？”

“一种奇特的制度，各国各族都有，在男子成婚前，他的家族会为他选择一位品貌端庄、家世清白且略微年长于他的女子，教他为夫之道，也就是圆房。在羽族，这女子事后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酬劳，然后就此离去，但也有想不开的要留下来做妾室，从家世清白者沦为奴隶。在其他国家和地域，她们的境遇或许会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妾嘛，在哪里都是低贱的。”

清霜悄咪咪地回答她，陈娇听见了，更愤怒了，偏偏晴初还好奇地继续追问：“那试婚童男就是贵族女子出嫁前的教学者喽？”

“对，但与试婚童女不同，试婚童男只在羽族盛行，其他地方有，却很少。出了事，全看情况论罪，位高者无人敢动，位卑者......看位高者心情论处。”

“啊？那羽族还算平等的喽？”

“我羽族向来平等！”念珠欣然鼓掌，借着晴初的话头往下说，她走下蝶贝椅，把视线对准了陈娇：“羽族是一个开放且浪漫的民族，说说吧，你和你8岁的小情郎是怎么相识的？若你们的故事够凄美，我兴许会大发慈悲地放过你。”

“你不配听我们的故事！你......”

“行，你不说是吧，拉下去，继续严刑拷问。记住啊，别偏离主题，主要问她和万俟千乘的计划。”

“永昭！！”陈娇红了眼，“我们的故事对你来说，有什么重要的吗？”

“没什么重要的啊。”念珠随意地回答她，“我就是喜欢看有情人生死分离，不行吗？”

陈娇对她的阴狠不屑一顾。

“你真是和你的好父皇一样不可理喻。”她自以为很有道理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