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是听明白了。

“所以，你想让我帮你把面子找回来？”

“是啊。”

“那我帮不了你。”

林源接着收拾自己的身份证件，准备去学校报个到就结束。

“别啊！我知道你鬼点子多，快点帮我想啊，我和你一起去学校报名。”

“……什么话说的，你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夸你夸你！”钱诚然拽住林源的手臂，一副林源不同意他就不松手的样子。

“不是甲方不给钱，那杨洋和其她人的劳务费是不是也发不了了？”

“是啊，我还没发呢，怎么说？我自己先垫上？”

“什么你自己先垫上，传媒工作室这么长时间白开啦？账户上连奖金都发不出来？”

“发的出来发的出来，这不是没想起来嘛。”

钱诚然觉得自己真的被沪上堡垒的甲方给气昏头了。

“我先垫上，然后内？”钱诚然虚心求教。

“然后就交给杨洋呗……既然她们能写出让甲方满意的方案，那肯定也能写出让甲方头疼的方案，你想报仇，那就让杨洋统筹接着写剧本，不过之前是推荐，现在是谩骂和讽刺，给大家多一点奖金，他们不回介意的。”

“……可以吗？”

“当然可以！”

有了报仇方向的钱诚然也不气了。

“走吧，先去学校报到，应该很快的吧，就是扫脸填一下信息就行了。”

“诶，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家？”钱诚然环顾四周，林源的屋子就是蜘蛛窝，里面住的全都是图谋不轨的妖精。

钱诚然后来也不怎么来，女生太多，没意思。

“赵筱和王玉一大早就去当志愿者了，为了得到学分，赵璇去上班了，余小鱼也去开学报到了，不过她的街舞社要招新宣传，所以她也没时间回来。”

“对哦，开学了可以招生了！”

招新社员就像是研究生选导师一样，对双方而言都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要知道虽然是社团，但是也是有着活动经费的，只要跟钱扯上关系，就绝对不会简单。

“先进学校看看吧。”

林源和钱诚然这样的，一看就是老油条，就手里捏着身份证件，其他的空空如也，甚至眼神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每年的本科新生大概都在六千到七千左右，毫不夸张的说，这六七千人要么代表了智商的高地，要么就是代表了家庭的高地。

例如林源的班级……绝大多数都是富婆，不说特别有钱吧，反正找个女生当对象少奋斗二三十年那是真的。

周围很多人，有些是本科，有些是硕士甚至是博士。

鄙视链无处不在。

林源和钱诚然看着身边有些唯唯诺诺的新生，突然有些感慨从前。

“诶，当年我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害怕。”

“……”钱诚然说的那话林源就不爱听了，这不是变着法儿的炫耀自己嘛？

“你还有害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