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炔点了支烟送到嘴边,眯眸看着快要起风的海平面,嗓音浑厚而冷冽:“确定是他么?”
“嗯......”罗休神色复杂的朝着宋柠的方向回望了一眼,动了动手中的鱼竿:“那件事情以后,他从来没有公开露面......
一个混混,改头换面做了宫家的少主,还从来没有抛头露面过。用你们的老话说就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说着,他松手随意的把鱼竿丢在脚边继续道:“听说你家小丫头是被绑架中弹的,怎么?不打算在这里多修养些时日?”
他看得出来,言炔那不知道怎么搞出来的内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是有这个打算,让她多留些日子......”言炔朝着海面吐了一口烟圈,还不忘斜罗休一眼。
这么意味深长的话,听得后者立马警惕了起来。
罗休拿起放在矮桌上的烟盒,动作熟练的点了一支烟:“你几个意思,你是想一个人去见那个残废?打算让我照顾你的女人?”
“不然呢?”言炔似乎早就打定了主意一般,神色十分的淡然。
罗休眺望着橘黄色的海平面,无语的吐了几口燕圈,“不是......你玩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小孩的德行,让她知道了还不得拆了我这岛?
你们之前的事情我不是不知道,怎么?还想走老路,再来一次大冒险?”
他说的这些问题,言炔不是没有考虑过。
他垂眸眯着忽明忽暗的烟头,语气尤为凝重:“我不想让她再经历一次......”从生到死的绝望。
他心里很很清楚,那个男人对宋柠来说意味着什么?
罗休不解的舔了舔后槽牙,瞧着男人冷厉的眉眼,“你还是不够了解那个小丫头,你以为她为什么要求对方的黄金存在瑞士银行的账户?你以为他为什么突然放出宫家大小姐被绑架的风声?”
至此,言炔意味深长的点了点指间的烟灰:“我知道,她在试探,逼那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