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徒儿自己的身子,徒儿自己知道。。方才师傅是不是。呕血了?”左逢忱关切道。
“臭小子,你是不是病糊涂了,为师天下第一,哪会呕血。”宇文虚中嗔道。
“那日在红潮死界,莫师傅为了救徒儿,深陷军中,恐怕已经死了。徒儿不想今日师傅再为徒儿伤身。也许徒儿本来就不应该活在这世上吧。”
左逢忱本不惧生死,但见到宇文虚中为救自己不惜耗费真元,登时心生绝意,不忍再让亲人为自己受苦。
“混账!”
哪知宇文虚中听了,怒气顿生。
“小子,不要忘了你是谁,你娘当日将你托付于我,便是要你好好活着。那翠岛二百七十多亡魂,也都是为了让你活着。你这臭小子现在怎能轻言赴死?”
“师傅。。徒儿时时都记着他们,仿佛肩膀上背着他们每一个人,徒儿不想再让师傅为徒儿再耗费身体了。。徒儿好累。。徒儿忘不了那一天,忘不了我爹,忘不了哥哥,徒儿不想再见到师傅憔悴的样子了。”
左逢忱越说越伤心,眼泪如断线珠帘一般收势不住。
“忱儿。。”
宇文虚中见这眼前憔悴的少年,再也难以自持,俯身将徒弟紧紧拥入怀中。
“逢忱,为师都知道,肩上背负着别人生活,有多累。为师只是想让你快乐地活着。。你放心,为师就是踏遍山河,也要救你。”
师徒二人相拥而泣,直到月上枝头,逢忱重又沉沉睡去。宇文虚中望着明月,默默叹气,那月光之中,那个人的面庞如同梦境幻影,悬于高空,目光柔和地望着自己。
往后数日,宇文虚中日日为左逢忱疗伤,祝行禅不忍见其日渐消瘦,也叫上其他五行劫,轮番为逢忱度气疗伤,但收效甚微。虽然小命可保,但见这深宫之中一众高手日日为自己劳心劳力,左逢忱再难遵从。
这一日,祝乔歌正陪在床边,但见今日逢忱面色颇有起色,心下大喜。
“逢忱,你今天有感觉好一些吗?”
“乔歌,这些日子天天躺在床上,我想出去走走。感觉好多了。”左逢忱笑道,边说边坐了起来。
祝乔歌闻言大喜,看了看逢忱,连忙起身搀扶,帮其披上秋衣。走出房门,只见屋外秋高气爽,明日当空,左逢忱深吸一口气,面露喜色。
“乔歌,今天怎么皇宫里静悄悄的,师傅呢?”
“今日皇宫来了贵客,陛下召集众人正在会那贵客。”
“哦?乔歌,我今天感觉身子好多了,我想去城中,你可以陪我走走吗?”
“可以呀!只是你身子还没康复,就这么出去,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