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怎得自己跑来北府了?是不是嫌一个人太苦,回来过好日子了?再说你这眼睛。。。怎得。。少了一只?”奚乘秋上下打量了一阵,心中好奇更胜。
“额。。。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一言难尽,道长这一身伤,可不能耽搁,二位再此稍安勿躁,我去弄一辆车来,到了我的地方咱们再叙旧不迟。”柳勤弗说罢,起身寻车去了。不多时,便亲自驾了一乘马车进了暗巷。
行至傍晚,马车出了城,此时城门已经挂上了公告:大宁觉寺,宗教仇杀,恶人被官府当场击毙,藏斋法师下落不明。
“嚯,木全道长,你这在公告里已经被击毙了。”柳勤弗笑道。
“小子,咱们这,是要去哪?”奚乘秋虽然有些虚弱,但得了商昭玄的看护,已然好转了一些。
“城里太嘈杂,我刚在城外置办了自己的地方,咱们便去那里歇歇脚。”
“哦?你小子不会是打家劫舍去了吧?怎得平白无故多了自己的地方?”
“道长可别生气,这打家劫舍嘛。。只说了一半,不过我柳勤弗如今可不会乱杀无辜,道长大可放心。”
又在城外颠簸了三炷香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到了,道长稍等,我去安排一下。”
柳勤弗说罢下车去了,奚乘秋撩开车帘,但见这宅子正门匾额上写着:无执学堂。
不多时,柳勤弗自学堂中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名教书先生打扮的老者,一旁还有一个十岁不到的孩童。
那孩童拿着落马凳,放到了马车下,还不忘亲自试了试稳当。
“柳大哥,快把伤者扶下来吧。”
“惟进,去叫上孩子们,去伙房烧点热水。周先生,咱们学堂可有药品?”柳勤弗张罗道。
“有的有的,跌打损伤,断骨断筋,都按柳公子的嘱咐备上了,药房满满当当,我还雇了个老郎中,平日里给乡亲们看病。”那学堂周先生道。
“好好好。”柳勤弗拉开车门:“道长,随我进学堂修养几日吧。”
一旁的商昭玄看了看眼前的孩子,又看了看奚乘秋。见后者点了点头,这才将人搀扶了进去。
一番折腾,总算安顿了下来。
这间房子干净整洁,平日里准备出来待客,这不,第一个客,就弄得血迹斑斑。
老郎中亲自来为奚乘秋诊治了一番,缝合伤口,上了药布,又弄了一碗药汤用了,这才收拾东西退下。
待得老郎中出了门,柳勤弗问道:“惟进,这老头靠谱吗?你去和他说,要是敢外传,他一家老小一个都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