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傲只觉喉头那双手,如同地府伸来的一般,周身罩门,经络,关节,被某种神识锁死,仿佛动一下便要死无葬身之地。
“臭小子,晕过去了?”身后人嗔道。
“没有没有,不过是真他娘得硬啊。。”一名少年揉着脑门摇摇晃晃站起了身来,便是正信。
“蠢蛋,这招看起来是街头殴斗,但老夫可没教你真得硬碰硬!”谷梁夺扣着倪傲,生气道。
“不不不,若非师傅教得好,方才这一下我这脑袋肯定要开了瓢了。嘿嘿嘿。”正信嘿笑道。
“倪老头,还记得我吗?”谷梁夺笑道。
“谷梁夺,怎么?耐不住寂寞终于要出塔了?你那赌斗的赌约终究要亲自破了吗?”倪傲冷冷道。
“放屁,若要是赌约,老夫肯定是要认的。但何不去问问我那兄弟,当年赌斗之时究竟使了什么小手段?”谷梁夺怒道。
“呵呵。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有种的,你这手便拧下去,费那么多话干什么?”
“嘿你这老头,怎么不讲理呢?我师傅又没真伤了你,怎么这么臭脸?”正信掸了掸身上的雪又道:“你这糟老头子喜欢伺候谁和我们没关系,你那老命我们更是不稀罕。你且乖乖地被我师傅扣着便好,咱们一起下山去,我师傅待得久了,想出去转转。”
“蠢材,你就是太师的药引子?你以为胁了我,就能大摇大摆走出去?白日做梦!”
“嘿嘿,你这老将军不在乎自己的小命,不代表你手下的兄弟们也不在乎。今天运气好,果然让师傅猜到了,等逃了出去,我正信一定给您老人家上柱香。”
没等正信说完,谷梁夺手下上了内力,胁着倪傲上了升降机。
只听咔咔一阵声响,这机括再次转动,只是这一次,对谷梁夺来说,是时隔二十年的转动。
倪傲并未挣扎,只是冷冷笑了笑。“老将军,笑什么?”正信道。
“老夫笑你们这小算盘打得简单了些,这升降机下此时有三胄等着你们三位,别做春秋大梦了。”
“你这账算得可不太对。”
“怎么不对?”
“你那天胄的部下,可都是陪你出生入死的死士,老大让人制了,他们肯定说啥干啥。所以依我看,这下面三胄变两胄,你那些兄弟们,现在都是我们的人了。”正信充满信心,一脸从容,只是一手紧紧拉着杨执星,另一手死死握着把手————这升降机忒高了!
“你!”倪傲似乎被人说中了心事,大怒道。但周身被人制住,也只能气得吹了吹胡子。
四人不再多言,静静随着升降机下沉。过了大半个时辰,地面上终于显现了大片的火光。
“糟了!塔上的人跑出来了!”
“快看!那是倪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