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觉身后四道破空剑势袭来,连忙舞动昙巫剑急转格挡。
只听叮得一声,那四剑被赶来的正信堪堪挡下。
曹野未及说话,正信大吼一声:“小心后面!”
曹野想也不想,回身就是一剑。那昙巫剑两头皆锋,进退自如,再接了万胜侯一枪。
此番场中乱作一团,何恕与那露法师水流一恶斗;曹野则被那彻法师万胜侯死死压住;柳勤弗似与那愿法师李白书似乎过节颇深,正搏命死斗;正信则被那四名怪人死死围住。
只过了三招,正信心头狂跳,虽然这剑招威力平平,但被围住之时却觉得入了死境。未及多想,那四点剑尖又至,剑势如同枪尖一般,抖落无数剑花,遍刺正信周身罩门。
好在方城剑四顾最佳,正信四下格挡,身旁叮当作响,远远看去,竟如同被裹进了火花罩子之中。
正信苦战,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去。
何恕无我神行虽强,但那水流一却是天下少有的剑气高手,一身悬河剑气可比那北府商昭玄。如今剑气四射,霸气无匹,若非亲眼所见,绝难有人相信这剑气竟是女子所为。
何恕手中浣欲刀一阵嗡鸣,许是也被这剑气激起了傲气,一人一刀再次化作流光,没入那剑影之中。
“柳少主,怎得今日见了我,火气这么大呢?”李白书与柳勤弗对了一掌,一丝讶色爬上了眉头。
“那日有柳凝空拦着,如今你我二人在这千里之外,再无阻拦,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辱我母亲,万死难辞!”柳勤弗念及往事,只觉心中一团烈火猛烈爆燃,便想要将这眼前人抽骨扒皮。
“呵呵,那破事你不说,我都要忘了。这么点小事,竟要以死相拼吗?”李白书一脸戏谑,眉间尽是蔑意。
“我本与你们这些顶着荒诞称号的愚人不想有半点瓜葛,但你无缘无故毁了我娘坟茔,今日你这颗脑袋,我要定了!”柳勤弗越说越怒,脑海中那大雨之下,被人移平冲毁的坟墓挥之不去。
“怪只怪教主当年被那婆娘迷了心智,立于龙门前还犹豫不决,若非在下毁了那执念,恐怕教主大人现下还要偷偷回那破地方婆婆妈妈。”
“你放屁!柳凝空虽逼死了我娘,但却常常回她坟前忏悔。你这厮捣人后处,便要下作万倍!”柳勤弗忍无可忍,只觉那空绝法门此时化作了晨钟撞锤,猛然撞击着经脉,仿佛再不动手,便要自己冲出来一般。
“倒是你柳少主,怎得许久未见,眼睛都少了一只?脸上的疤又是哪里来的?要我说,混不下去了,回去跟着教主吧。继承家业不好吗?非要沦落到丧家野犬的地步?”李白书语气平和,竟如同老者指点后辈一般温言婉语。
“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