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负责保护苏音的警卫员不经意间看到了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连忙对旁边的警卫员使了个眼色,比了个抱抱的动作。
另一个人也八卦般的瞄了一眼。
原来这位和那位陆先生是这种关系啊!
他们还以为苏音真的是来做心理咨询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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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陆星存赶到B市分局审讯室。
被审讯的正是之前苏音提到过的,那个企业家的私生子。
陆星存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中的资料。
也怪不得之前没有人能怀疑到这个人身上,从资料上来看,他和受害人白锐进完全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
若不是有苏音的提醒,他们排查了基因库,没有人会怀疑两人是父子关系。
“陆先生,这个案子能不能顺利结案,全靠您了!嫌疑人的心理素质极强,矢口否认了自己和白锐进的关系。他还说,如果不是我们告诉他,他都不知道自己是白锐进的儿子。”
负责这个案子的小队队长眼巴巴地看着陆星存,这件案子已经压了很久了。
他们的压力也很大,毕竟受害人是有名的企业家,又涉及到巨额的资产和遗产分配。
“他还想感谢我们,这样他也有继承权,说不定能拿到白锐进的遗产......连我都要忍不住怀疑,他是真的毫不知情了,而且我们也找不到关键证据。”
陆星存点点头:“交给我吧。”
陆星存进入审讯室,姿态随意地坐到年轻男人的对面。
对面的男人文质彬彬,手上有些厚茧,表情迷茫,神色脆弱。
他伪装得确实很好,只看表面,完全看不出来他曾经残忍地杀害过自己的生父。
但这种伪装,在陆星存看来,却是漏洞百出。
陆星存想起苏音曾经说过,这个人的母亲已经死亡,而且死亡原因另有隐情,这恐怕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最大的漏洞了。
“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嫌疑人显然没有想到,审讯人会忽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瞬间怔住了。
半晌之后,他才一脸苦涩地缓缓开口:“癌症死的。”
陆星存认真的翻了一遍手中的资料,才笃定的开口继续道:“你母亲得了白血病,已经找到了骨髓配型者,但对方却狮子大开口,向你索要一百万,加上手术费,你根本负担不起。”
对方情绪有些激动:“是!所以我母亲死了!我没有钱治好她!我是个废物!这跟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吗?你们要通过往我伤口上撒盐,来逼我认罪吗?”
“你是知道白锐进的,你曾经找过他,求他看在过往的情分上,帮帮你母亲,还说那笔钱就当是借给你的。”
嫌疑犯面色冷静:“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我说过了,我之前根本不知道我是白锐进的儿子,你们编故事的能力还真是厉害。”
陆星存就像没听见一样,用食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继续分析:“理所当然地,他拒绝了,并且还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对他来说,自己已经有两个很优秀的儿子了,不需要再多一个私生子,搞得家宅不宁。为了让你知难而退,他连带着着你的母亲,一起辱骂了。”
对面的男人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可他眼角下意识地轻微痉挛却没有逃过陆星存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