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好似过去了很久，又好似只过去了一瞬，陆星存缓缓开口道：“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包含了他太多太多的感情，太多太多的遗憾。

苏音抬起头，歪了歪脑袋，故作疑惑地开口：“好好地说什么对不起？你趁我不在，偷偷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尽管她脸上还带着笑意，表情也很轻松，但陆星存却仍旧难以释怀。

他轻抚着苏音柔软的发丝，柔声道：“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也没能找到你。最终，我还是什么都没能做到，让你受苦了......”

苏音暗叹一声，摇了摇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若是没有我，你也不用遭受这些......”

她还记得，她曾经对陆星存说过，这种情况下，无论是忘记的那个人，还是被忘记的那个人，都是痛苦的。

现在想来，还是被忘记的那个人更痛苦吧。

她穿越各个位面的时候，陆星存虽不记得她了，但哪次不是很快就被她拿捏地死死的。

但她被带到十方界后，陆星存却只能在没有她的世界，一次又一次地轮回。

最初的时候，还保留了一部分记忆的他，是不是也曾绝望地发现，她根本不在尘云界......

但苏音并不是自怨自艾的性格，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

她现在已经有了掌握自己命运的实力，未来于她而言，才是更重要的。

苏音眯起眼睛笑了，伸出手拉住男人的胳膊，走到一旁的石头上坐好，又将脑袋轻轻靠在了男人宽阔的肩上。

“再说了，我就算是在十方界，那也是无人敢惹的存在，和在问心界没什么区别。”

苏音语气自豪，表情骄傲。

若是她有尾巴，此时估计已经翘上了天。

看到她的神色，陆星存想笑，却又有些笑不出来。

苏音继续说：“我的师尊巽风大帝，可是十方界实力最高的大帝。十方界有十尊大帝，但就算其余九人联合起来，都不是我师尊的对手。而我，可是我师尊唯一的弟子，所以就算在十方界，我也是可以横着走的存在，谁敢给我苦头吃啊？”

陆星存：“......”

苏音仰起头问：“你不相信？”

男人的表情有些僵硬，但还是缓缓点头：“我信！”

他相信，因为他知道，苏音并没有骗他，更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他。

只是，他还是没能问出口：那在遇到巽风大帝之前呢？

遇到巽风大帝之前，被斩罗大帝带走的她，又曾遭遇过什么？

天道不仅让他暂时恢复了记忆，还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些事情也一并传给了他，所以他不仅知道了当初问心界发生的事情，也知道了十方界和所谓的大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