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枪响。
西蒙·海耶还在踌躇,一声枪响过后,一个俄国士兵一脑袋栽进了篝火里面。
篝火暗淡了一下,很快就有浓烟滚滚升了起来。
西蒙·海耶有些震惊,看惯了生死的西蒙·海耶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震惊。
但如今,西蒙·海耶真的震惊了。
那些俄军士兵,好像木头桩子一样的坐在那里继续烤火。
好像没有看到那栽倒在篝火里的士兵一样!
甚至那滚滚的浓烟,好像对他们也没有多少影响似的。
“砰!”又一声枪响。
有一个俄国士兵栽倒了,旁边的人仍旧无动于衷。
枪声一声声响起,那些俄国士兵一个个倒下。直到最后一个人倒下,也没有见到有任何一个人发出惊呼,又或者拿起武器准备反击。
他们甚至至死,动都没有动一下。
西蒙·海耶没有开枪,他知道那些俄国士兵的心早已经死了。
他们对回到家乡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俄军完蛋了!
整个一晚上,对俄军的行动堪称围猎。
黑暗中,不知道埋伏着多少狙击手。
俄军只要组织反击,就会碰到无数地雷和层层狙击手组成的阵线。
摩西·达扬去北欧挑选这些狙击手的时候,优先挑选的都是些有经验的猎人。
这些人不但枪法好,在丛林里面嗅觉非常敏锐。更重要的就是,他们知道如何御寒。
高加索山脉的严寒,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不可接受的。
因为在北欧的丛林里面,气温比这里还要低。
猎人们爬到树上,居高临下射击那些攻进林子里面的俄军士兵。
俄军士兵受到的,是四面八方的打击。
他们不但要提防地面上的枪手,还得要提防树上的枪手。
他们遇到的不是一两个狙击手,而是时而分散时而聚集的五百人的狙击手。
最让人恶心的就是……,摩西·达扬给他们配备了n多的地雷。
甚至,摩西·达扬还准备了一支工兵部队,专门负责埋地雷。
狙击手们经常把俄军引入雷区,地雷加上狙击手,一个步兵连很快就消失不见。
更远的地方,还有迫击炮手。
对于俄军密集驻扎的地方,远远的瞄准打上两炮就跑。绝对不会打第三炮!
俄军的迫击炮手们想要反击,却找不到对方位置,只能干挨。
瓦图京一个晚上都是心惊肉跳的,当手下有人报告说有一个排被人围攻。
他立刻就派去一个连解救那个排,可很快,他又不得不派一个营去解救那个连。
往往解救出来之后,人员已经是伤亡惨重。
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伤员们发出的一声声的惨嚎,在群山中不断的回荡。
哀嚎声加上呼呼的寒风,那声音混合起来好像是鬼哭。
在不时响起的枪炮音背景下,听得人心惊肉跳。
瓦图京发誓,这个他这辈子听到的最最恐怖的声音。
那些北欧人本就是猎人,熟悉山林里的一切。加上他们还有当地的车臣人当向导,在这山里面好像水里的游鱼一样。
尽管俄国士兵人数众多,但三天来的不断消耗,已经让他们疲惫不堪。
而且身材高大的俄国士兵,在山林里面行动显得十分笨拙。
经常发生的事情是,十几二十个俄罗斯士兵追逐一个狙击手。但最后三追两追把人追丢了,然后……!
然后他们就落入了狙击手的口袋里面,前后几分钟时间,一个排的士兵全都成了尸体。
在俄军士兵愤怒和惶恐中,天终于亮了。
虽然天气还是那么冷,北风依然在呼号。
但俄军士兵仍旧感觉到了心理上的温暖,至少这一次狙击手敢来攻击自己,一定会被发现。
随着旭日冉冉升起,火红的阳光铺满了山林大地。
那些狙击手,好像跟着黑暗消失了一样。
不管俄军怎样搜山,可最终还是连一个狙击手的毛都没捞到一根。
反而,有不少人踩中了以色列工兵们埋设的地雷。
瓦图京知道,再不撤就真的不用撤退了。
一个晚上,伤亡居然达到了惊人的七百八十一个人。
这还不算那些踩中地雷,又或者没有被击中要害受伤的人。
伤亡加在一起,直逼两千人。
两万人的军队,一夜之间就被干掉了十分之一。
最憋屈的就是,对方很可能是零伤亡。甚至,俄军连他们长啥模样都没看清楚。
好多幸存者,只是远远看到一个身影。
等追上去的时候,黑影不见了。等待他们的,是地雷和狙击手灼热的子弹。
可此时想要往回走,已经很难了。
经过这一晚上,许多士兵们的心理彻底崩溃了。
撤退命令一下,俄军彻底的崩溃了。
没人再愿意待在后面,和那些神出鬼没的狙击手作战。
军队里面各种谣言四起,说什么这些人不是人,而是山魈。
不然,怎么会在黑夜里面跑的那么快。
还有人说,那些车臣人都是山鬼变的。一个个力大无穷,逮到人就能把人活活的生撕成两半。
而且,这些人都是千里眼顺风耳。不用望远镜看一千米意外的东西跟玩儿似的!
不然,怎么可能在那么远的地方打枪打得那么准。
谣言传得比寒风还要快,辎重营的士兵最先受不了。在背了一些干粮之后,连武器都不要了就往山外面跑。
那些作战部队的士兵们,更是放弃了马克沁重机枪,还有迫击炮这些累赘。
甚至有些人,扔掉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只求能够跑得快点儿。
上午的时候,军队还勉强能够指挥。
到了中午的时候,雪崩式的崩溃开始了。
一个溃逃的士兵能夹带走十个,十个溃逃的士兵能够裹挟走一百人。
放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俄军士兵。
他们没有建制,没有指挥。甚至没有方向,只是凭借着记忆,走来时的路。
记忆这玩意有时候很不靠谱,一些迷失了方向的家伙,居然一头向休息的狙击手们溃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