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问酒鬼地址就问不出个所以然,更何况梁清墨此时还在气头上根本不认真回答她的问题。
徐不言舔了舔后槽牙,直接扔下她不管好了,反正她还能和人悠哉悠哉地吃饭。
突然又想起她先前的神情!好像错的人只有他。
本来不想理她的,但她主动打电话明显是向他示弱……
徐不言将车门震得很响,真不争气,给他一点甜头就屁颠屁颠过去了。
徐不言找了一圈才看见她,找到她时她一个人在公园里坐着。
双腿并拢着,脸埋在膝盖上,像在睡觉,又不像。
他刚在她旁边坐下,她就突然惊醒了似的,朝旁边挪了一下位置,两人拉开了距离。
徐不言愣了一下不知道梁清墨又抽的什么风。
现在是不让他靠近了吗?
徐不言有些无措,想将人拉起来,不料想对上她的眼睛。
眼尾红红的,像是被风吹的又像是被冻着的。
他想就之前的话道歉,并不是她听到的那样也不是她想的那样。
“哭过了?”
梁清墨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也可能压根意识不到徐不言在说什么。
“徐不言。”
“嗯?”
“你刚刚说的是激将法吧?你是想离婚?”她一个人自顾自说着,“没门!”
他这才反应过来,她指的他说嫌弃她脏的事情。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他叹了口气:“梁清墨,回去了。”
他又伸手去拉她,被她一拍甩开掉。
“要回你回,我不想走。”
她回到之前的位置一个人呆呆地坐着。
徐不言这才意识到,她醉了。
这是在吃醋?闹脾气?还是单纯地发酒疯?
梁清墨是个烟酒都来的人,也有过酒劲上头的时候,但他从来没见她这么醉过。
居然还莫名有点可爱!
天气越来越冷了,入冬了。
她看到她被冻红的脸和手,可神情依然傲得很,就真如传说中的上京城的强制爱悍匪,不可一世的食人花。
高傲清冷,不让人接近。
他陪她坐着,两人隔着一个空位的距离就那么坐着不说话。
在她又一次打喷嚏时他将她的手握住,然后伸到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她挣扎着要出来被他紧紧握着,突然手碰到了什么东西,她停止了动作。
“你们还去哪了?”吃完饭到现在也挺久了,他想知道他们还去哪里了,她又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发呆。
“哪也没去,我一直在等你。”
那个明明很冷的晚上,在她这句话出口之后,瞬间春意横生。
“梁……”
他话还没说完,梁清墨突然抱上来,“因为我拥有的很少,所以我几乎不会放手。”
在外蛮横无理的梁以笙,总是将最柔软的一面展现在徐不言面前。希望这种样子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就好。
梁清墨一次也没有敞开心扉,反倒是醉酒后直率,还会袒露自己的心意。
她的鼻子红红的,像是要哭出来。
徐不言见状立马心软,向她低头,“我说什么惹你生气了?”
他要说什么才能哄她回家?可是他明明也想生气。
“是我惹哭你了吗?不准哭。”
“我要你背我。”梁清墨突然站起身朝他张开双手,像是准备起飞的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