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它们，怎么样了？”褚弋问的是两头狼的情况。

“已经三天没喂饭了，不过情况还好，还可以再撑一段时间。”饲养员低头回答。

两头狼极通人性，好像听懂了饲养员的话，委屈的缩缩头，又呜咽了几声。

褚弋一个冷眼看过去，狼立刻不敢出声了。

褚弋摩挲着唐曦芷的纤细的手，“不听话没关系，好好教训，总会听话的。”

“错了就要受到惩罚，阿芷，你说对么？”

唐曦芷忍着颤抖，点点头。

褚弋满意勾唇，轻轻亲了亲唐曦芷的额头，摩挲着她的手，状似满意地叹喂：“阿芷真乖啊。”

看着唐曦芷一副害怕的模样，“阿芷别怕，里面还有好东西呢，带你去看看？”声音缱绻，带着暗哑的疯魔，看似是问句，实际上是不容拒绝。

唐曦芷强忍着不适，被褚弋牵着往前走。

一间间昏暗狭窄的牢房，三面是墙，另一面是大大的铁栏杆，墙壁上、地上到处都布满污渍血痕，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恶臭。

每间牢房里有一个人，或趴着、或缩在角落、或摊在地上，狼狈至极。

看到褚弋，每个人都瑟缩着，恐惧着。

褚弋不紧不慢的走着，似乎还在欣赏着他们的惨状，还随口问唐曦芷：“阿芷，选一个？”

“选，选什么......”

“选......一个人，给我撒撒气啊。”褚弋薄唇微扬，似笑非笑，“阿芷，我不舍得罚你，你总要给我找个出气筒的吧。”

“褚弋......我害怕，不要这样好不好，我错了，我”

“嘘——”褚弋打断唐曦芷的话，微凉的手指轻轻放在唐曦芷的嘴唇上，“选一个。”

“阿芷，是想选他——”褚弋拉着唐曦芷的手随意指了一间，很快又换了一个方向，“还是他？”

唐曦芷拼命的摇头，泪水被吓得挂在眼眶里打转。

“既然阿芷选不出，我就替阿芷选一个吧。”褚弋拉着唐曦芷的手又换了个方向，“就他吧，好么？”

“不要再拒绝我了，不然我会更生气的，嗯？”

她被吓得神志不清，走路都摇摇晃晃，但褚弋并没有去扶她。

唐曦芷不敢不走，僵硬的跟上去。

刺鼻的腥气令唐曦芷一阵心慌。

褚弋一走进去，立刻有人搬来一张大沙发，和一张奢华的桌子，摆满了各种小零食，和牢房里的一切格格不入。

褚弋将她揽在怀里，拥着她坐下。

冷漠的对着瘫在地上的人开口：“自己爬进去清醒清醒。”

唐曦芷看到牢里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子，里面满是浑浊的液体。

那人的双腿已经被打断，整个人想一滩烂泥似的瘫软在地上，一身破烂的衣服上布满血污，多处皮肉溃烂生疮，周身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腐臭气味。

听到褚弋的命令，肉眼可见的抖了一下，却不敢犹豫。

他艰难地蠕动身体，挣扎爬到水边，胸膛起伏不定，断断续续地喘息着，费力地张开苍白无力的嘴唇，喉咙里滚动着隐约的痰声，还有那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他那骨瘦如柴的手在身侧徒劳的挣扎，手背肤色黄中泛黑，青筋凸起，十个指甲满是窟窿，在昏暗的光线里，闪着一抹幽光。

褚弋却是没了耐心，对着身后的闫烈说：“踹下去。”

“是。”

闫烈闻言就上前一脚踹下去，那人在水里扑腾，闫烈又让两人压着他，不让他出来呼吸，直到他快要窒息的时候，再放他出来，没等喘几秒气又按回去，循环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