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人府府丞何在？”

“臣在。”

“查抄佟佳一族，全部关入宗人府，彻夜审问，”康熙看向佟国维，目光异常冰冷，“生死不计，若有人隐瞒不报，刑罚加身，死了朕兜着！”

“索额图，明珠，你们从旁协助，不得有任何隐瞒任何污蔑，否则朕那你们四人问罚！”康熙看向索额图和明珠。

“是，臣遵旨。”

康熙再次看向赫舍里·舒兰，目光带着一丝愧疚，“你可有什么心愿？朕应皇贵妃请求为你与隆科多赐婚，朕不知情但这婚确实朕赐下的。”

“与皇上和皇贵妃无关，皇上和皇贵妃仁慈，舒兰感恩于心，”舒兰目光清明，她不恨皇贵妃和皇上，所嫁非人谁也不能保证，“皇上，舒兰唯一心愿，对李四儿千刀万剐，至于岳灵阿。”

舒兰看向索额图，索额图会意，“舒兰，岳灵阿可以回赫舍里一族，代为抚养。”

舒兰看向康熙，“皇上，请求您让岳灵阿除掉佟佳一姓，入赫舍里一族族谱，那孩子……受苦了。”

亲眼看着她被砍，亲眼看着她受辱，被李四儿逼迫着看着，他看到那孩子从害怕到麻木，那嘶声裂肺的哭声最后变成麻木面色，她知道那孩子将恨意埋藏了。

留在佟佳一族，即便日后查出佟佳一族没有谋反，佟佳一族能活命，只怕那孩子会步入李四儿后尘，一刀刀活剐了佟佳一族。

只是舒兰不知道，此刻岳灵阿已经将祖母赫舍里氏绑了起来，府中丫鬟小厮被支开，没有支开的都一刀宰了。

“你个小贱种，你想做什么？你想干什……啊……啊……”

岳灵阿面无表情一刀刀看在她身上，“你们看着我额娘被砍被羞辱，我要让你们感受一下这疼痛，疼吗？玛嬷？可疼？应该不疼吧，咱们继续哈……乖哦……”

“魔，魔鬼……来人……啊……”

“怎么是魔鬼呢？这是在惩罚贱人啊，乖哈，玛嬷不哭哦……”

“呜啊……”

而此刻乾清宫门前，李四儿已经在被执行千刀万剐，隆科多被按压在地上，目眦欲裂，满目愤怒和心疼，愤怒对舒兰和皇上，心疼是已经昏死的李四儿。

康熙让人将隆科多嘴里东西去除，隆科多终于能说话，“四儿！四儿！”转头看向康熙，“皇上，表哥！求求你放了四儿，一切都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错！”

冒然瞪向赫舍里·舒兰，“你个贱人，若不是四儿让你活下来，我一定早杀了你！贱人！”

“李四儿留下我，不就是为了羞辱吗？”赫舍里·舒兰轻笑一声，“亲眼看着李四儿惨死，感觉如何？放心，你做的那些事，你也活不下来，正好送你们去团聚。”

“皇上，舒兰刚刚忘了，请皇上判舒兰和隆科多和离，舒兰不想死后还要被隆科多这三字侮辱，”赫舍里·舒兰目光清明，没有恨意没有开心，以往的悲痛屈辱都麻木了，如今大仇已报，她只想安静等死。

不知道她的岳灵阿能不能……把握时机，发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