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目眺望,远处是巍峨的山石,周围密林郁郁葱葱,野草随风摇曳,清新的空气中夹杂着花草的芳香,令人心旷神怡。
“喜欢这里吗?”
在安静的环境中,他的声音听起来别样的温柔,尾音上扬,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
见对方颔首,他低头在她的唇瓣上轻轻落下一吻。待他抬起头时,眼神幽深而又炽热,饶是心如磐石之人,也会为之动容。
“倾辞,将来我不会让你同母后那般困于深宫,无论你想去哪里,我都会寸步不离地陪着你。”
申屠司正不由在心里再次默念了一遍:
“对,寸步不离……”
太阳依傍着山峦渐渐落下来,远处的白父准备回府的时候,家里的小厮过来传话:
“老爷,东西已经搬完了,夫人说您直接回新院即可。”
“搬,搬完了?”
回去的路上,白父依旧感到不可思议。同僚前一阵子移居新府,据说花了三四天的时间。而他们这才一天的功夫,就搬完了,
白父并不知道大皇子府上的侍卫搬起家来个个身手敏捷,一个顶仨。只是感叹自己的家底实在有些薄了。
白倾歌的父亲回府听到消息后,走到三房的院落里,看见老侯爷站在一片荒芜中,不禁感慨万千。
老三一家搬得很彻底,连院中的花草都拔的一干二净,当真是毅然决然啊。
“父亲不必伤怀,等三弟一家气消了,我便劝他们回来。”
“他那点儿俸禄私产,离开侯府能过几天舒坦日子,不用去劝,让他们在外面吃点儿苦头。”
“可大皇子……”
“那个人的性子不会留在朝堂中太久的,二皇子又打小病弱,将来的皇位早晚还是三皇子的。只要倾歌坐稳后位,就可保我们永诚侯府百年不倒。”
翌日,街道上人声鼎沸,车马络绎。一年一度的祈丰节如期到来。
日出时分,几名皇子跟着天子祭天,拜雨神,为百姓祈福。
三皇子虽被禁了足,但按例,身在京都的皇子只要没被废,均需参加祈丰节的盛会,是以天子下旨免了他这日的禁足。
到了傍晚,皇宫的宴殿里灯火通明,参加宴席的皇亲国戚们陆陆续续进宫,一时间宾客敞欢,载歌载舞。
三皇子坐在主位上,才一两天的时间,他便不复从前的温文尔雅,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阴郁。
看着那些人围绕在大哥身边献殷勤,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朝殿外走去。
白倾歌注视着他的背影,不一会儿失望地抿着唇。
她作为准皇子妃,自然有资格参加这种皇家宴会,没想到没有堂妹在身边,三皇子依然不曾看她一眼。
宾客席上,梁思络看着落寞的白倾歌,嘴角露出一丝讥笑。当她追随着那人的身影走出去的时候,未曾发现一道意味不明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大殿附近便是一片花园,申屠承暄站在其中,身影被吞没在夜的暗影里 。
“三皇子,小女斗胆为您出谋划策,扫清眼前的障碍,不知三皇子是否愿意一听。”
申屠承暄借着月光,辨认出此时出言不逊的人竟是梁将军的女儿梁思络,一时间神情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