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沐先前虽然偶尔会流露出没有那么温和的一面，可却远远说不上这么凶残的。

凌清漪不明白，如今这是怎么了？

凌清漪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萧沐，眼里闪动着害怕的神色，轻轻地问：

“哥？”

萧沐笑了笑，脸上还是那和睦如春风，温润如江潮的笑容，对凌清漪也是一样的温柔，右边的眼里，却是诡异的猩红之色。

“怎么了吗？”

萧沐感觉自己到了一个奇异的境界，体内的真气仍旧是三十万倍大宗师真气的量，但出手的真气间，已经隐隐能牵动这片天地的某种秩序和规则——空间。

这法则，要是硬说的话，就是天地间本就拥有的秩序与规则，严格来说，牛顿第一定律，也是法则之一。

而萧沐从前，只能遵循这些法则，现在，却可以对这些法则进行一些利用和微调。

从前的空间，萧沐只能用速度加上时间去跨越，哪怕速度再快，时间再短，终究，这一段空间，萧沐都要经历。

如今却可以直接跳过过程，得到结果了。

所以纵然真气不变，萧沐的战力，也已经是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毫不客气地说，现在的萧沐再对上十几天前的乔乔乔，亦或者是自己，完全可以做到秒杀的地步。

只是，乔乔乔也在进步啊，就是不知道乔乔乔找到天道法则没有，不知道她有没有进阶到萧沐如今的境界。

不过，萧沐依旧能感觉自己如今的境界，其实并不够稳固，原因是那一小片的空间法则不够完整，所以萧沐境界提升得也不够完整。

说时长，其实萧沐思索上面这些，也不过花了极短的时间。

而凌清漪这时候，手也在萧沐的右眼边缘挥了挥手，却发现萧沐的眼睛，似乎除了时不时有红光冒出之外，好像并无大碍。

想到这里，凌清漪长舒了一口气，说：

“哥，你没事就好，就是看上去有些吓人。”

萧沐嗯？了一声，在凌清漪的卡姿兰大眼睛的倒影中，倒是看到了自己的眼睛，红了一只。

萧沐略一思索，才知道怎么回事——是许桑铎给自己打入的两支粉白色的试剂所带来的影响！

但如今萧沐又觉得，好像除了让自己的眼睛其中一只变成血红色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影响，还是找到陆依依，问问她怎么回事吧。

在这试剂方面，陆依依比自己要懂得多，加上萧沐先前用达吉巴的黑客系统侵入了许桑铎的计算机，已经搞到了不少研究数据和配方内容，但不知为何，有部分的配方内容，连许桑铎也不知道。

而且谪仙域也快开启了，要结束江海市这一场闹剧，除了需要解除试剂的配方之外，还需要一些镇得住场子的大宗师，届时谪仙域仙气灌顶，至少能喂出三位大宗师来。

而且，说不准里面有其他的大道法则碎片，萧沐心说虽然法则碎片不一定完整，可自己吸得多了，总能拼凑成一块的吧？

想到这里，萧沐就牵着凌清漪的手，打算打坐休息一小会儿。

江海市距离苏州，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罢了，何况这一次，列车还是直达的，速度完全可以拉满，所以也不需要思索太多。

刚打算坐下呢，那个刚刚生产完孩子的母亲便抱着孩子，朝着萧沐走了过来，低头躬身，说：

“谢谢恩人。”

萧沐笑了笑，说：“你好好养养身子，到江苏之后，我会给你安排一所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