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们局外人不懂罢了。

“无心……你又救我一次！”

“你想让我怎么报答呢！”

萧瑟的声音很轻，却又很重！他跪坐在床边的踏板上，然后将无心素袍里的手拿了出来握住。

他的手明明是暖的，却没有脉搏，萧瑟身体打了个寒颤，喉头哽咽！

“若是你这和尚醒着，你肯定会说，无心说的萧老板真的会考虑吗？”

萧瑟抿住嘴唇，他伸出手白玉葱段的手指轻轻划过无心的眉毛，眼睛，微纤长微俏的睫毛，当他的手指越过那峦峰挺拔的鼻梁后，落在无心软而没了血色的唇瓣上。

萧瑟：无心……我会认真考虑的！真的……

所以……你要不要起来说说看……

后半句，萧瑟没说，那红起的眼圈被他的遮掩埋在了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上。

一滴一滴滚烫的泪，打在无心的手背上灼烫进他心里。

他焦急，他心疼……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就像是掉进了混沌里，整个灵魂都被束缚不能掌控自己的身体。

萧瑟从小到大都很少哭过，四次吧！

第一次，年幼时，看着小小的炎儿被送走，他无能为力，他舍不得！

第二次，他在城外的树林被劫下，从此他成了一个废人。那次他所有的骄傲都沉进了泥潭，他不甘心他愤恨他嚎啕大哭。

第三次，父皇辞逝，他在灵前跪了三个时辰，那一刻他知道，自己从此没有父亲了！

虽然在琅琊王叔的事上他们有分歧，但对萧瑟这个儿子，明德帝可以说是宠爱有加，并未亏待。

这最后一次，便是此时，为无心！

萧瑟曾以为父皇死后，他不会在因为别的人或事掉眼泪。

可……无心是个例外！

当萧瑟在抬眸时，那双眼睛就像被清洗了半一尘不染，只清晰的倒映一个光头的美貌和尚。

接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萧瑟竟将手指咬破，他望着指腹冒出的红色血珠，目光落在了无心惨白的无色的唇瓣上。

“这样……果然更好看了！”萧瑟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手指流连在无心的唇间，呓呓喃喃“唉！以前都没好好留意过，原来，你这和尚竟长的这么好看。”

“比我都好看，倒是让我心生妒忌了”

“可在无心心里，萧老板才是那天香国色的美人。”

“风骨样样都美！”

原来，萧瑟是要将指腹的血珠涂抹到无心嘴唇，染了萧瑟的血，无心的面容果然更添妖灼，即便闭着眼睛都慑人心魄。

无心虽然知道萧瑟听不到他说话，但依然滋滋不卷的在混沌里每一句都回，他本来就话多，这会没了顾及叭叭的就没停过。

可惜萧瑟注定听不到无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