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纸夭折了。
妖怪也没抓到。
还个鸭子还不幸被村民团团围住问这问那,脱不了身。
世界好灰暗,呜呜。
阿望顶着黑眼圈身心俱疲推开自己家门,干嚎:“南柯——”
一声房梁塌了似的巨响从深处的房间里传来,阿望一炸毛,转头看见坐在桌前喝茶的南柯和……
“师师师师父!”阿望手忙脚乱差点把手里的弓飞出去,挺胸立正,“欢迎……阿切!”
阿望一个喷嚏打得两眼泪汪汪,像是天塌了。
南柯回头看了一眼,起身:“那么,我去收拾一下房间。”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阿望的视线依依不舍追着南柯的背影,终于垂下头,磨磨蹭蹭地走到浅濑响身边:“师父……”
“屋外的结界是怎么回事?”浅濑响侧目。
“不想让村民靠近……”
“捉妖就带了一把弓?”
“唔……”
南柯把床铺好,师徒俩的训话也结束了。
隔壁是散兵,对面住着阿望和浅濑响,浅濑响一开门,南柯就看见阿望垂头丧气地摇进对面的房间。
“不吃点东西再休息吗?”南柯抬头问浅濑响。
她正准备去厨房熬粥呢。
“剩了些点心,分给阿望了,”浅濑响扫视地上紧挨的两张床铺,眼中浮现笑意,将一个小油纸包递给南柯,“你也吃一点吧。”
“谢谢。”
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两块绯樱饼。
是出自奏婆婆之手的点心。
南柯不由问:“响小姐,您真的放心丢下奏婆婆一个人吗?”
“她已经独自一人度过好几十年了,不是吗?”浅濑响神色淡淡,“更何况,原本我也没有去照料一个垂暮之人的打算。”
“咦?”南柯惊诧。
“不过是因为在并非樱花飞舞的季节,品尝到了幼年久违的甜食,一时兴起罢了。”浅濑响眼眸温和,注视南柯,“多谢。”
南柯想起奏婆婆第一次来找浅濑响的时候。
身上明明揣着包好的绯樱饼,却因为争吵没能亲手赠予,反而在回来的路上交给了自己。
“就算我没有带回绯樱饼,您也会去的。”南柯摇头。
“谁知道呢。”浅濑响目光放远。
等南柯吃完,浅濑响收起油纸包,正要起身,忽然睨向隔断这里和隔壁房间的木墙,唤道:“南柯。”
“嗯?”南柯刚漱了口,闻声看过去。
只见浅濑响手落在浅木色的墙壁,朝她招了招手。
墙上有什么不对吗?
南柯困惑走过去,却冷不防被掼住肩膀,微微用力,一个壁咚按在了墙上。
“响小姐……!”
“咚”的一声分外响亮,想到散兵就在一墙之隔的身后,南柯有点慌,“您……”
“嘘,请小声点。”话虽这么说,浅濑响却一点也没压着嗓子,唇角微挑,“听阿望说,你这几天深受蚊虫之苦?”
南柯脸腾一下红了。
脖子上的印记已经褪得差不多了,但胸口的那个……
“那个,不要紧……”南柯双手抱胸,声音诺诺。
“真是可爱呢,”浅濑响微笑,“无妨,请让我看看吧。”
“响小姐!”南柯惊得睁圆了眼睛,失声,“等一下,那里……”
常年持弓的手臂格外有力,轻易撇开南柯无谓的遮挡:“是这里吗?”
“响小姐!就算您是巫女,也不可以……”
南柯面红耳赤,几乎要把衣襟撕碎,极力遮挡那个吻痕。
阿望看不出来,不代表浅濑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