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不由想起了宵宫。
绷带缠胸的感觉真不怎么样。
也不知道好好的小姑娘是怎么习惯这种非人装扮的。
“国崩,停一下,”南柯拦住散兵的手,头大,“从肩膀……”
“闭嘴。”他听起来心情不虞。
“这样缠不稳的。”
“不是有这么软吗?”
“……但、但是它会……”
“会什么?”
“……抖。”南柯捂脸,咬了咬唇,进一步解释,“绷带会散的。”
果然理论经验不等于实操吧。
见多识广的散兵也有犯这种基础性错误的一天。
散兵微顿,两手扯直绷带,隔着她罩在身上的一层衣服弹了弹:“呵,真的呢。”
要不是他确实在认真帮她包扎,真想电他一道。
南柯又回了下头,确认散兵没在偷看,松了口气,却听他带着一丝愉悦开口:“我突然想到了。”
“想到什么?”
“果然还是做吧。”热气隔着伤口虚虚挨近背后,拦在身前的绷带恶劣地把她勒紧。
南柯的脸腾地从里红到外,舌头打结:“可你不是……”
“那种东西很重要?”
“嘶拉”一声,绷带被撕断,在她胸口打了个结。
接着又一条绷带缠过来,这次老老实实地绕过了她的肩膀,把前胸后背不算牢固的裹缚套牢。
又一声裂帛声响,散兵草草了事,伸手拢住她凌乱的头发,贴了上来:“人类不是发明了不少取悦自己的方法吗?你这么了解,自己也应该做过吧?”
张合的嘴唇落在颈窝,变成一个又一个充满挑拨意味的颈吻。
“我没……”南柯微微颤抖。
“哦?”
“你答应了不在神社……”
“我可没答应。”
“伤口!伤口会痛……”
“麻烦的女人。”散兵终于停下。
南柯如蒙大赦,刚要推开屏风逃出危险区域,被散兵按住结结实实亲了一口,然后轻松打横抱起来:“那就如你所愿,去外面做。”
太阳已经完全落了下去。
黑云压摧的清籁岛完全陷入黑夜,另一侧,托着霞光的海平线蓝紫交接,像水彩晕开,不管是远得目不可及的村庄,还是漂浮在海面的战船,光线越是敛起变得微弱,那些小小的灯火就变得越是醒目。
南柯心惊胆战:“国崩,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还是回去……”
“难得采纳一次你的建议,不要在这种时候扫兴,”散兵堵住她的嘴,背后神环一闪,呼呼风声里,南柯背后垫着一只手,被压在神社上方樱树粗大的枝干上,“痛就叫出来,不过……呵,我不一定会停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