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也是这样。
一边吊着她,一边叫她南柯。
非要她回应不可……
但现在的桑多涅醒酒了,理智回笼还可以向外界求助:“伽拉……泰亚……”
我在,桑多涅。
“救……呜!”
桑多涅?
“你在和那台机械说话?”少年用强硬的动作打断她。
桑多涅张口,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喘气声。
她没空回答。
他也不再接着问,箍紧她的腰身:“无所谓,我会弄清楚。”
……
桑多涅。
桑多涅。
桑多涅,是否,需要帮助?
隔着一道门,张开的金属手指握着门把手。
讯号不断发出,没能收到回应。
只有意义不明的喊叫传来。
金线制的长发一缕缕垂坠在指边。
伽拉泰亚面对着那道门板,许久许久。
放下了手。
三天之后。
隶属于第七席执行官木偶的宅邸,会客厅内,金发的无面人偶与家用发条人偶共同侍候在沙发后。
“我会尽快。”桑多涅窝在沙发里,喝口红茶润了润嗓子,才回答对面的人。
“这周之内,”皮耶罗沉声强调,“这是最后期限。”
桑多涅无可奈何地点头。
好不容易送走统括官,桑多涅命令发条人偶关上门,背靠在玄关的花墙叹气。
她一点也不想去须弥。
造神?
可笑的是,她连自己心爱的人偶都造不好。
刚刚想到这里。
轻而稳的脚步声沿着楼梯从楼上下来。
桑多涅偏头看去。
深紫发色的少年披着松垮的白色浴袍,眉眼清俊无俦,透着冷淡,正注视统括官离开的方向。
说来微妙。
仅仅因为身体的相性好。
就算知道他八成只是表面安分,桑多涅也还是默许了他的存在。
或许这就是本性难移吧?
再讨厌和人相处,偏偏她自己也是人,会被情欲裹挟,沉沦其中。
甚至统括官踏进宅邸的前一刻,她还坐在二楼的阳台上和少年胡闹。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桑多涅愿意当代餐。
“我得出门执行任务了,”桑多涅向少年走去,一边走,一边一粒粒解开大衣前襟上的金属扣,“估计很久才会回来。”
“去哪里?”少年的视线追着她。
桑多涅微微一笑,没回答,而是另起了个话题:“走之前,为了让你死心,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经过他,随手将大衣抛进他手中,带着一身横陈的吻痕拐进后方浴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