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纵年大概也看出了大家的态度和想法,有些着急:“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呢,不是编的,我是真的看见,听见了的,哎呀,我要怎么说,你们才会相信呢,难道真要我以死明志吗?我死不要紧,要是这件事不能受到重视,谢家逍遥法外,这对多少莘莘学子都是不公平的,你们就真的忍心这样的蛀虫蚕食我煌朝朝廷?”
许纵年说得义愤填膺,令人动容。
作为煌朝子民,自然不能接受朝廷之中有蛀虫了,可是,许纵年没有证据呀,连官府都不管,他们还能如何。
不过,这件事倒是再次以许纵年嘴里的版本又传遍京城大街小巷,虽然参加科考的外乡学子已经离开得差不多了,但是,京城之中的学子还有很多呀,上榜的,没有上榜的,都十分关注这件事,虽然有些人迫于谢家的权势,不敢明目张胆讨伐谢家,但是不妨碍他们私下讨论,写诗内涵呀。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官府可以不管,谢家却不能无视了,谢楠玉原本想要让许纵年去官府,与他当堂对峙,他谢楠玉行的正,坐得直,并未去过什么小巷,贿赂之事,纯属子虚乌有。
可许纵年却躲在客栈里,就是不去,直言,若是去了,恐怕官府颠倒黑白,屈打成招,逼着他改口供,他信不过官府。
一部分拥护许纵年的人,挡着官府派来请许纵年去官府的官差,不许他们胡乱抓人,官差也是无奈,天子脚下,文人墨客,口诛笔伐,他们也害怕闹出什么事来,不好交代。
谢楠玉无法,屈尊去客栈找许纵年,想要当着百姓的面对峙,可许纵年依然不依,说谢楠玉是刑部尚书,最知道如何审讯人了,他一个读书人,不知道其中的套路,如何与之对峙,恐怕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这就有点无礼了,众人也不知道许纵年到底要做什么,难不成真要逼皇上出面?他许纵年凭什么呀。
皇上日理万机,哪有时间和心思管这种无厘头的小事。
两厢僵持不下,人们的耐心也耗尽了,纷纷开始指责许纵年就是博眼球,枉他还是读书人,如此无理取闹,将京城搅得鸡犬不宁,就该赶出京城去。
当然,还有一些人是拥护许纵年的。
许纵年也是无法,他有一腔热血,想要将徇私枉法之人揪出来,可是,他除了那日在小巷看到的,听到了,实在没有什么证据啊,若不是有人给他出主意,他都不会做出扰乱京城这样的事来,可是,那人告诉他,不将事情闹大,撼动不了京城根深蒂固的世家大族的。
那人告诉他,他若是有证据,事情很好办,可他没证据,不另辟蹊径,是不行的,只要事情闹大了,总有人出面解决的,可是,都现在这样了,那人说的出面解决之人究竟是谁啊,许纵年有些着急。
朝堂之上,已经有不少人给皇上上折子,请求皇上派人出面处理这件事,一来,若是许纵年所说的属实,就该肃清朝纲,还科考一片净土,若是许纵年是乱说的,便还谢家清白,总不能依着许纵年如此诋毁朝廷命官。
这也是谢家的想法,谢家没有徇私舞弊,谢若涵科考之路全凭自己,不能任人如此诬陷。
皇上下旨,派了大理寺彻查此事,大理寺的手段,闻者都知,没有冤假错案。
大理寺接到皇上圣旨后,便去客栈请许纵年,许纵年想着,难不成那人说的有人出面,指的是大理寺,还是皇上?毕竟,大理寺是接了皇上圣旨的。
许纵年看那人也没再找自己,就跟着来人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知道事关重大,没有用刑,毕竟许纵年是报案者,又是书生,可不管怎么审,许纵年来来回回说的也就是在茶楼说的那些。
没有证据,没有人证,只有他自己写的一纸诉状,大理寺又不能就此去抓谢家的人。
对于大理寺来说,从来没有办过这么窝囊的案子,这种级别的案子,若不是闹到皇上面前,根本不需要他们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