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是受了不少罪,沐梓鸢这个时候也意识到萧玄做了多少事才让她活着,明明他还有伤在身,这么凶险的情况下,他凭着一口气坚持着。
如果不是顾着她,萧玄也不会这么伤吧。
可这个时候,说什么你为何要跟着跳下来,为何要救我这些话,都显得十分矫情。
两人虽然饿,也几日没有进油水了,但还是吃得很斯文的。
“你的脸上,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萧玄率先打破了沉默。
“留就留吧,也没办法。”沐梓鸢抬手摸了下脸上的伤痕,已经结痂,细细一条,有些长,比起活命,这点疤根本不算什么。
“女子都在乎自己的容貌,你本就极美,一条疤痕多少都有影响,还有你手上的疤痕,你都不在乎吗?”萧玄想起曾经她对手上的疤痕无动于衷。
虽然沐梓鸢在他心里,怎么样都是特别的,但是刻板印象里,没有人会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就算是男子,也不例外。
“如果我们不能上去,也就你看,有什么好在乎的,我们俩现在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一条疤痕算什么,如果可以上去,要在乎的不是脸上这小小的疤痕,而是别人的指指点点,又被挟持,又跟你一起掉下悬崖还活着,这么大的事,瞒不住的,流言蜚语会将我淹没,谁会在乎脸上这点疤,就算青羽想瞒,恐怕杀我的人也会传出去,你终究还是受我所累。”
沐梓鸢也不知道自己那么大脸呢,竟然几十个黑衣人来追杀她,想起三天前的那一幕,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难不成,她是挡谁的道了?
“你想多了,那些黑衣人不仅仅是冲你来的,他们也对我下杀手了,所以,我没有受你所累,就算不跟着跳下来,没有接应,我也不一定能活着突出重围。”
这话多多少少都有安慰的成分,沐梓鸢知道,但也好奇,“那是谁要杀你?”
“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太子吧。”萧玄平淡的说出自己的猜测,其实是基本可以肯定的。
“太子?是了,你和亦王叔如今都是有实权的王爷,皇上重用你们,你又年轻,太子忌惮你也正常。”
“不止如此,皇兄的密诏里,摄政大臣肯定有我的名字,如果是别的摄政大臣,萧青羽不会那么忌惮,说到底,臣子就是臣子,没道理以下犯上,但是,我是王爷,是先帝的儿子,是太子的皇叔,与一般摄政大臣还是有区别的,他怕我以后将他拉下来,因为我也有资格做皇帝。”萧玄有些嘲笑的意味。
密诏的事,沐梓鸢也听萧青羽提过,“那萧青呈不是承认自己将来就是德不配位了,这么着急下杀手。”
“哼,就算没有这份密诏,他也不会让我好好活着的,他会毁了所有对他有威胁的人,集结这么多的死士,应该也是一直在找机会下手吧,萧青呈应该是知道商崇来了煌朝的,所以才会那么准确的等在我们回京的那片树林里,或许,商崇挟持你,也与他有关,商崇有跟你说什么吗?”
萧玄其实不想问的,不想沐梓鸢想起木屋里的糟心事,可里面或许有线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