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金莲和沐梓琪都有些心惊,还左右看了看,这么大逆不道的言论,沐梓鸢就这么大咧咧说出来了?
沐梓鸢一口一个皇子,她们便知道,沐梓鸢知道那人是三皇子了,因为现成的皇子就只有三皇子了,可皇上已经立了太子,太子才是正统,成为三皇子的侍妾,哪里来的帝妃。
她们心里都明白怎么回事,可是,不敢说出来,沐梓鸢却毫不避讳。
可那又怎样,她们就是图这个,沐梓琪再优秀,终究门第不高,要做正妻,别说门当户的对她们不愿意,就算高攀也攀不到哪去。
现在的皇子侍妾,将来的帝妃,多么诱人,就算不是正室又如何,那可是妥妥的权势富贵啊。
只是,这个时候,哪里敢明目张胆的承认。
“你别乱说,没得这样冤枉人的。”
都说到这份上了,还不承认。
“这事在外面需要避讳,这里就不用避讳了,三皇子想要与太子争皇位,势必需要有力的支持,除了朝中大臣,兵权在手,胜算更大,不管是太子党还是三皇子党,都与我套过近乎,为的就是沐家的兵权,沐家忠于皇权,不会成为谁争权夺利的武器,我这里无从下手,便将主意打到你们身上了,你们倒是,主意拿得挺快,也不衡量衡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吃得下这块肉。”
冯金莲听得胆战心惊,沐梓琪却不明白,又因被沐梓鸢贬低而心中怨怼。
“既然忠于皇权,那为何不能支持三皇子,只要三皇子登上帝位,沐家是功臣,又有帝妃,将来,谁还能与我沐家抗衡,大伯和大伯母也不用在边境辛苦,可以回京城颐养天年,让你们免受离别之苦。”
“忠于皇权,不是忠于哪一个人,而是谁做皇帝,忠于谁的权力,提前站队,你们是当太子党是吃素的吗?”
沐梓琪不服气的抿着唇。
“太子怎么说,现在都是更名正言顺,三皇子如今有动作也不能明目张胆,否则就是一个谋逆的罪名,谋逆啊,那是要诛九族的,三皇子是皇家的人,株不到皇家身上,可是,但凡与三皇子有关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就算皇上念着沐家的功绩,太子也不会放过沐家的,这不是给人家递刀子吗。”
“这是其一,其二,太子如今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力,必定要排除异己,三皇子一党便是最大的威胁,如果你做了三皇子的侍妾,太子动不了三皇子,便会对沐家下手,要么就是从叔叔那里下手,要么就是从兵权下手,手握兵权,听着是风光,可是,也很容易让人拿来做文章,而且,一经判定,便是重罪。”
“就算侥幸,太子目前没有对沐家下手,或者下手失败了,将来等他坐上那个位置,也不会放过与三皇子有关的人,我们两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管是谁,都逃不掉。”
沐梓鸢将里面的利害关系都给她们说得清清楚楚。
“那堂姐又怎知,三皇子一定会败?”
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所以,堂妹想赌?拿沐家这么多人命来赌一个未知的结果?来赌那都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爱。”
“他说他是真的喜欢我的......”,沐梓琪着急道。
“好,就算他是真的喜欢你,他的喜欢能维持多久,别说他现在是皇子,三妻四妾,若是将来真的登上帝位,后宫佳丽三千,你真的觉得你会是唯一?”
“或许你有自信,可以是唯一,他也真把你当唯一,可是,宠你是一回事,他需要外戚帮着固权,也必须要宠别人,独宠你,你只会成为大臣口中的祸国妖妃,口诛笔伐,还会被他其他的女人针对祸害,你自信,能坐稳这宠妃的地位,长久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