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呈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这时,刑部尚书谢楠玉站出来说道:“启禀皇上,去年九月,京城衙门接到报案,称在南城门外的破庙中有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衙门的人赶到现场,发现尸体身形高大,手中还拿着武器,但是,已经看不出样貌,致命伤一箭穿心。衙门的衙役将尸体带回衙门,凭着穿着,身形和身上的随身物品发布认尸公告,但是,一直没有人前来认领,直到尸体没法再放下去,才处理了,尸体内里穿着富贵,外衫被扒,除了手中的武器,没有别的随身之物,最终便以谋财害命结案。”
“前段时间,杜大人和高大人找到微臣,拿了一张画纸,画纸上面赫然就是那具尸体手中的武器,高大人说,已通过礼部向狄国大臣和商融国主核实过,这件武器是商崇的,从来不离身,武器虽然看着寻常,实际上却是贵重无比,连细节都能对上,因此,微臣猜测,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应该就是商崇。”
谢楠玉接着说道:“结合太子与商融国主的书信来看,商崇之死或为太子的手笔。”
萧青呈愤然道:“简直一派胡言,本宫如果真的要杀商崇,既然毁了他的面目,怎么可能还会让代表他身份的武器留在尸体上,这样拙劣的栽赃也未免太小看本宫了吧。”
“太子之前没有见过商崇,又怎么知道那件武器会代表商崇的身份呢,按照太子所言,那玄王杀商崇就更不可能了,玄王曾经在北境与商崇对战两年,十分熟悉商崇,更别说商崇的武器了。”
跪在殿中的萧青呈塌下肩膀,无可反驳谢楠玉的话。
原来,这场陷害,对方准备充分,一击即中,偏偏除了信件和杀商崇是假,其他几乎都是真的。
“谢大人不能凭着几封不知真假的书信就定本宫的罪,说本宫杀了商崇,也请谢大人拿出证据,而不是在这里说些无意义的推测。”
谢楠玉沉默了一会,“微臣没有证据,那太子又是否有玄王杀死商崇的证据呢?如果没有,太子难道就不是无意义的推测?”
萧青呈被谢楠玉堵了话头,但一下又来了底气,“本宫确实没有玄皇叔杀死商崇的证据,但是,同样的道理,既然不能给玄皇叔定罪,那又凭什么说是本宫杀了商崇。”
接着质问杜坤:“还有这些书信,如果是本宫与商融的书信,是如何到杜大人手中的?”
是谁杀了商崇,其实哪有那么重要,只要狄国新任国主不追责,没有人在乎的,但是,这些信件却很重要,它能决定太子萧青呈的未来。
看殿中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杜坤身上,皇上也不例外,带着探究。
杜坤沉吟片刻,“启禀皇上,这些书信是有人送到微臣府上的,但是,微臣寻找良久,并未找到送信之人,事关重大,微臣不敢随意处置,想必送信之人送到微臣府上,定然也是有用意的,所以,微臣便告知都察院都御史高大人,与高大人一起核实信件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