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多次交谈,薛丞相对薛文博十分满意,便让薛文博与薛文渊多多交流探讨,以便兄弟俩人学问更加扎实。
在薛丞相面前,薛文博与薛文渊的确是兄友弟恭,可离开薛丞相的视线,薛文渊却不爱搭理薛文博。
一开始,薛文博还热络些,慢慢的,也就只有薛丞相在时才演演戏,让薛丞相不至于生气说教。
薛丞相给两个儿子规划着将来的路,让薛文博一定要好好帮衬薛文渊,将薛家门楣发扬光大。
薛文博自然应允,而薛文渊,在哥哥面前渐渐露出高人一等的态度。
兄弟俩营造出“和谐”的氛围,让薛丞相放松了警惕,也是薛丞相大意,以为薛文博心甘情愿做薛文渊的绿叶。
殊不知,薛文博从被解禁开始,哪怕不能出府,也已经收买人,做了诸多准备。
小年夜这日,纷纷扬扬的大雪将人们的脚步囚禁在屋内,哪怕模模糊糊听见点什么动静,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冒着大雪去看一看。
京城靠近西城门的一个二进小院里,平时守卫还算森严,可这日过节,又逢大雪,守卫便放松了警惕,吃着烧鸡,喝着小酒。
也是,院中不过就是幽禁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几个月来,除了两个女子的哭闹,一直安安稳稳的。
守卫们也知道,这两个女子已经不重要了,薛家的弃子,皇家的弃妇,谁会在乎呢,自从进了这个院子,也没有人来看一看。
之所以还将她们幽禁在这,不过是因为她们还是已经贬为庶人的萧青呈的妻妾。
守卫们也算恪尽职守,只要守着院门,不让她们跑出去就行了。
门房与薛沁雪和薛婉儿住的屋子隔着外院和二门,始终是男女有别,守卫们没什么大事,是不敢踏进二门的。
而薛沁雪和薛婉儿,一直以来就不对付,如今虽然同住一个院子,但是也是分别住在隔着内院的东西厢房。
过不过节的,对于她们被幽禁的人来说,与平时也没有什么区别。
平日里,两人还会闹上一闹,可这大雪天里,就算心里再憋屈,也不愿出门受那罪。
所以,当正在喝酒吃肉的守卫隐隐约约听见内院里女子短暂的哭喊声时,也没有当回事,平时就时不时的哭喊一回,他们都习惯了。
守卫隔得远,听得不是很真切,可隔着一个内院的薛婉儿却是清清楚楚听见了几声凄厉哭喊的。
推窗朝对面看了看,隔着洋洋洒洒的大雪,什么也看不见,再仔细听,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声音了,薛婉儿冻得打了个寒颤,迅速关紧了窗,躲回了床上。
与此同时,丞相府也在热热闹闹的过节,可正在用膳的薛文渊却突然口吐白沫,挣扎倒地,乱作一团的薛家人还没来得及请大夫,薛文渊已经气绝身亡。
还在震惊中回不过神的薛丞相看到薛文博疯狂痛快的大笑,右手颤抖着指着薛文博,说不出一句话。
薛文博却恶毒的说道:“哈哈哈......我的好父亲,这样的结局,你可满意,你不是想将薛家交到弟弟手中吗?你看重他,觉得我废了,撑不起薛家,可是,我为什么会成为今天这个样子?三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如果你当初没有那么绝情的对你的女儿,她又怎么会来报复我,所以,今日,我还给她一份大礼,想来,她现在正在享受着呢,而且还不止一个,父亲,母亲,那些人没轻没重的,你说,他们会不会将嫡姐给折磨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