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梓鸢才知道,萧玄最近很忙,前朝诸多事宜,都需要他定夺。
而且,近几日,萧玄的心不在焉已经有些影响日常,有时与萧瑞凌说着话都会发起呆来。
问他,只说有些累。
沐梓鸢静静听着,没有说什么。
后宫不得干政,就算沐梓鸢是皇太后,皇帝年幼,也有摄政王镇着,所以,萧瑞凌不会在沐梓鸢面前提朝事,只聊家常。
母子俩一起的时光,跟以前一样也不一样,沐梓鸢曾经将现代的一些思想理念通过讲故事的方式讲给萧瑞凌听。
如今,萧瑞凌有时间时,还是会讲,做了皇帝的萧瑞凌也依然会听。
至于那些思想对萧瑞凌有没有影响和作用,目前还没看到大的成效。
沐梓鸢也不是要改变萧瑞凌的思想,毕竟,她曾经也只是个普通人,只是希望可以对萧瑞凌的格局多多少少有一些帮助。
至于萧玄,猜不透便不猜,她也累。
浴池之事过后的第六日,沐梓鸢手上的小伤口结的痂已经基本掉完,只留下一条粉色的痕迹。
月璃和月华伺候沐梓鸢睡下后便到门外候着。
沐梓鸢在一开始月璃和月华伺候她时就说过,夜间不用守夜,有人在帐子外面她睡不着。
可月璃和月华还是恪尽职守的守到门外。
无法,只能由着她们。
睡得迷迷糊糊的沐梓鸢,有些奇怪,明明记得月璃和月华已经吹灭了蜡烛,怎么感觉还有微光。
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到床边坐着的人时,瞌睡都吓醒了,慌忙坐了起来,心咚咚直跳。
帐外微弱的烛光里,萧玄的轮廓不是特别清晰。
“摄政王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大晚上的,你这是发什么疯啊。”沐梓鸢抚着胸口,喘着粗气责怪道。
萧玄有些抱歉,柔声道:“我以为你睡着了,就想来看看你,没想到把你吵醒了,还吓到了你......沐梓鸢,你为何怕我?”
“废话,迷迷糊糊床边坐着个人,不吓人吗?”
沐梓鸢没有多想,脱口而出,回答了萧玄的问题,却没有解了他更深层面的疑惑。
可萧玄不想对这个问题追根究底,他有其他疑惑需要解释。
伸手抓住沐梓鸢的左手,轻轻摩挲着手指上的痕迹,心里都是自责和疼惜。
“是我想的不够周到,那日太过震撼,晕晕的就离开了,这条疤痕,应该在我手上才对,对不起,我太莽撞了,我没有想到,你还是......”
后面的话不说出来,沐梓鸢也知道萧玄的意思。
抽了抽手,没有抽出来,萧玄微微靠近,直视沐梓鸢的眼睛,不让沐梓鸢有丝毫退缩。
他想亲口听沐梓鸢说,为何嫁给萧青羽六年了,还是完璧。
暗叹口气,沐梓鸢轻轻开口,声音毫无起伏:“哀家爱青羽,也感觉得出来,青羽对哀家的感情,可我们确实是有名无实,不是哀家不愿,而是青羽......哀家也不知道青羽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