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梓鸢笑道:“哈,哀家是不是孤寂,婶婶怎么知道,婶婶又不是哀家,怎知哀家不是乐在其中。”
冯金莲一时语塞,她们就是觉得沐梓鸢年纪轻轻就守寡,定然不甘寂寞。
“再者说了,能全须全尾站在宫中的人,你们也不看看是什么身份,赵景,他凭什么?”
沐梓鸢将目光转向呆愣过后,已经颓然的赵景身上,眼中都是冷漠。
冯金莲气急,又不死心,眼珠一转,咬牙奉承道:“娘娘,景儿只是一介平民,身份卑微,自然不能与宫中贵人相提并论,唯一能凭的不得是娘娘的权势,娘娘的青眼,娘娘一句话的事,又有谁敢质疑。”
“是吗?”
沐梓鸢掀了桌上的茶碗,上好的茶碗碰地而碎,发出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将在场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而沐梓鸢的表情已经满是厌恶。
“所以,婶婶觉得哀家孤寂,便找了个混迹风月场所的人给哀家解闷,而这个人还一身麻烦,婶婶可真是疼哀家啊。”
冯金莲,沐梓琪和赵景都变了脸色,他们没想到,沐梓鸢竟然知道赵景的事情。
“......”
沐梓鸢厉声道:“口口声声说着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实际上,你们从来不为哀家着想,为了达到你们的目的,总是要陷哀家于不义,婶婶让哀家无视宫中忌讳,滥用私权带男子进宫,还是赵景这样的男子,难道不是在侮辱哀家,哀家若真听了你的,自取其辱不说,将来东窗事发,大臣们口诛笔伐,直接将哀家定在耻辱柱上,这难道是婶婶想看到的?到时候,沐家的人,谁的脸上会好看?”
“不不不,不会这样的,娘娘你是太后啊,是煌朝最尊贵的人,连皇上都要听你的,又有谁敢定你的罪?”
冯金莲毕竟是一介妇人,见识浅薄,又听了自己女儿的游说,只以为没人敢管沐梓鸢。
“那婶婶还真是看得起哀家,太后又如何,就算是太后,难道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哀家凭什么例外?正因为哀家与皇上是万民表率,才更应该遵从礼法,还有,皇上又凭什么听哀家的,后宫之事,哀家就算可以做主,也是要在法度内,而皇上,他有他的天下,他的决策,婶婶如果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沐梓鸢是一点情面都不给冯金莲了,占着长辈的身份,说话,做事从来不过脑子。
冯金莲想开口,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赵景在沐梓鸢变脸那一刻,才惊觉一身冷汗,别看沐梓鸢一脸无害,实则,现在要是要他的命,不也是一句话的事吗?谁让他堂而皇之进了宫呢。
他是鬼迷了心窍,竟然听了姨母的话。
沐梓琪没想到沐梓鸢竟然什么都知道,而且,真的如表面上那么守得住寂寞的吗?
她不信,却也知道,今日之事,是不会有什么进展的了。